“而且最可惧的是,那些将要冲近我们的人会因此,心中充溢无穷仇恨,进而同时吟诵起一种闻所未闻的经文,当日我和父兄也是游历海角天涯,各种教派虽不深通,但都略知一二,惟独想不起来,还有这种蛊惑人心,致人于五脏俱裂的经文。”
“那你也感觉到体内有不适之感了?”西野枫有些不相信维加也能受到金阙城人吟诵经文的伤害。
“我只是目睹,却也感觉不到丝毫,除了莫蒂默无人不受其害。”
“莫蒂默?”西野枫虽然解释不了维加心中的疑问,但他已经慢慢梳理出了自己的思绪,便对他说道:“我和诺瓦一进金阙城即感觉氛围与当日大相径庭,据兰波说,净语明文诏令全城百姓任何人不得从事生产、劳作,每日只能到她的大殿上去诵经、祭拜,城中已经绿芜遍地,衰败不堪了。”
“兰波何人?”
“就是当日曾灌醉我的那个酒店老板。”
“噢,净语怎么会发布如此愚昧的诏令,如果无人生产劳作,全城的百姓吃什么、喝什么?”维加嘴角一扬,满是不屑地骂道。
“如果据你今日亲历之事,我看他们也确实也不需要日常之需了。而且据兰波说,此时真正统领金阙城的并不是净语,是一个叫卿尘的法师,我也见过他了,面容中透出万古冰寒一般的冷漠。”
“卿尘?那你还探知到什么了?”维加觉得事情正从他最初判断的愚钝走向着蹊跷的莫名歧途。
“全城百姓一律要分男女而宿,曾经的家庭全部分散。”
“这又是所为何事?把家庭都解散了,人类天然的纽带都断绝了,他们拿什么来维系军队呢?”
“理智和感情对他们来说也是毫无用处了,因为我们离开的时候,兰波还对我说,其实城中的百姓有半成以上都是卿尘带来的人,根本不是他们当地的。”
“他能召集军队?”维加边听西野枫述说,边细数着自己悉知的天地间各大种族,但是怎么也和这个卿尘对不上号。”
“兰波还说卿尘带进城的那些人,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更不惯于市井逗留。”
“如果金阙城里约略有一万人的话,按兰波的说法,那卿尘可能带入了剩下的一万,这一万人个性不同,脾气各异,怎么会全都不露马脚呢?”
“卿尘的属下也很是能蛊惑人心,据兰波说,凡是与他们亲近过的人都会丧失本来的个性,变的狂躁异常。”
“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以金阙城中为突破口,战场上我们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了。”维加踱近窗台,一盆盛放的地心莲正释放着清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