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金承福眸中的神色,缀青一时不解。
看向历英战,表情同样如此。
缀青以为是自己带着喜娘不讨喜,连忙说道:“属下告辞。”
带着喜娘,快步离开。
金承福看了一眼缀青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王爷。
哎,这丑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短短几日收服了那个,十年都不露笑颜的冰山杀手。
这王爷也不知到底怎么了,被她所蛊惑。
以后行事,要万般小心哪。
千万,可别着了她的道。
祝雪凝甩飞了束缚的大红鞋子,脱去了繁复的大红嫁衣,摘掉了沉重的大红装饰。
从内衫里掏出一块白色布条,将一头青丝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
脱了棉袜,将玉足在铜盆中,胡乱地洗了两下,用棉布擦了擦。
脚伤已经不用敷药了,只需养着几日便会痊愈了。
但是因为今日要演戏,还要拜堂,多多少少还是痛着。
一点一点地坐到了外室的木椅上,左脚耷拉着,右脚卷曲着蹬在了木椅上。
拿起桌上的苹果,囍字一撕,随手一扔,大口大口地啃起苹果来。
又喝了一杯茶水,虽然已经凉透,但还是解渴得很。
“舒服,惬意,美得很。”祝雪凝晃荡着脚,悠闲自得。
又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嚼得正香。
门“咣当”一声,被人猛地推开。
祝雪凝停止了动作,抻着脖子望去。
金承福和历英战架着一个什么东西,朝自己走来了。
二人合力将龙明瑒放坐在了另一张木椅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祝雪凝定眼一瞧,天哪,大蛤蜊。
“这是什么意思?”祝雪凝嘴里含着苹果,含糊不清地问道。
“王爷今晚宿在你这里。”金承福白了一眼祝雪凝,这是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历英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王妃,也太,太,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什么?”祝雪凝嘴里的苹果卡在了嗓子眼儿,艰难地咽了下去,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叫宿在我这里?”
“就是睡在你的房里,睡在你的床上。”金承福吼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为什么?”祝雪凝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们也想知道为什么,”金承福忍住要爆发的脾气,“你自己问问王爷吧。”
“他怎么了?死了吗?”祝雪凝握着苹果的手,指向龙明瑒。
“呸呸呸,”金承福吐了一地,“王妃,请你慎言。”
“那他是咋了?”祝雪凝不以为然地继续问。
“醉了。”金承福恶狠狠地喊了两个字。
“醉了?”祝雪凝跳下木椅,走到龙明瑒的身前。
伸手狠狠地拍了拍龙明瑒红红的脸,“啊哈哈哈,是醉了。”
金承福看着祝雪凝的动作,气得嘴角直抽抽。
“人已送到,王妃早些安歇吧。”金承福随意一拱手,转身要走。
“等下,”祝雪凝突然出声叫停。
金承福以为祝雪凝还想问些,能气死人的问题,没好气地说道:“王妃,你有什么问题,你就自己问问王爷吧,老奴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