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詹烽见于和离去,也去追劝,只盯着蒋平又打量了一番,道:“蒋老四,你即刻回去吧。我等此间还有事相商。”
蒋平见三教堂逐客,也不好停留,便向徐良招手,要带徐良一起离开。
那王元却不乐意,叫道:“这孩子甚是有趣,师父,能否留下与我相伴?”
喃喃笑骂一声:“胡闹!别人家的孩子,岂可随意留意与你相伴?”
王元道:“小白眉,明日我带你登擂瞧热闹,你可愿意?”
徐良一听,大感好玩,心道我若是在擂台上瞧这风云大会,定是比台下观擂,来的痛快。
徐良眨着眼皮,笑嘻嘻对着蒋平道:“四叔!这王元前辈,乃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人,您老不必挂念于我。我留下便是。”
蒋平自然了解徐良那点小心思,心道:“你小子就是想离近点看别人家擂台演武,想偷摸悄儿的学个一招半式。”于是便告辞而去。
王元喜笑颜开,扯着徐良便回去自己房间,跟徐良仔细询问一些江湖上的奇闻怪事。
徐良一张伶俐儿,将各种趣闻一件件将来,很多趣闻,徐良将套到五叔身上,直讲的王元手舞足蹈。
王元拊掌道:“你方才所说锦毛鼠白玉堂,竟然做过如此之多侠义之事。只是怎地没见这白玉堂前来参加大会。何处才能寻到他?”
徐良此时潸然落泪道:“再无法见到他老人家!因为他已经去世了,死在冲霄楼中!他便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我的五叔。哎,五叔曾答应我一定将他浑身的武艺传授给我等兄弟,可是再无可能了。”
王元性直纯良之人,虽然已有四十余岁年龄,却因身世原因,心智仅十几岁孩童光景。他在金鳌岛,除了师父之外,其他人竟都不愿意睬他。今日遇到徐良这个古灵精怪之人,听到如此之多有趣之事,实乃多年来之最为畅快的一天。
此时王元件徐良啼哭,急忙哄道:“小白眉,莫哭莫哭!你要学武,我教你如何?”
徐良仔细打量这王元,方才在接云楼中,王元只随便一招半式,便将三侠五义和王兴祖等数人,打得几无招架之力,更无还手之功,喜道:“若是这样,那我是不是要拜你为师?”
王元摇头道:“拜师还要听师父的话,不听话师父还要骂人。我就怕我师父训斥于我。我可不愿骂你。咱们也学那白玉堂跟你父亲,结拜为兄弟,如何?”
徐良闻听差一点没惊掉下巴:“这......这年龄也相差太大了。你年龄与我父亲相仿,辈分上岂不是吃亏?”
王元又摇头道:“那又有何妨?我也是第一次结拜。以后你便是我兄弟,我便是你大哥。哪怕下次我遇到你老爹,我再跟你老爹结拜,都不与我俩结拜想干。管他年龄辈分!”
徐良见这王元性格古怪,想学他几招功夫,又不敢惹王元光火,便顺着王元意思。两人竟在王元房中,煞有介事的拈土焚香,八拜结交!
却说三教堂偏殿之中,王元和徐良刚走出偏殿,此时三教堂门房知客,竟又引进来一位年轻道装模样的人物。
这年轻道人一进偏殿之门,便噗通跪倒,口喊:“几位大教主,我乃伏牛山重阳派的弟子,名唤高世奇。我有事来求几位大教主!”
陈仓急忙上前将其扶起道:“原来是金冠道人的弟子!我与你师父老相识的兄弟,有事尽管说来!”
那高世奇哭道:“便是为我师父而来!我等弟子与师父合住在距此地三里远的小松林村庄。前日有一位蛮子来寻师父,有事求托于我师父。师父听后不允,那蛮子竟要动手打人。那蛮子武功极为厉害,我师兄弟五人合力竟敌不过他。不过他只是想威逼师父就范而已,我师父岂肯受人胁迫?那蛮子见我师父终不肯答应于他,最终还是悻悻而去。但是昨日一早我等呼唤师父,却迟迟没有回应。待进房查看,师父他竟不见了人影儿。连平日里随身携带的青冥剑,都还挂在床头。”
金冠道人乃是伏牛山重阳派的门长。重阳派所擅长者乃是奇门遁甲机关消息西洋八宝的技法,虽然武功并不是江湖一流,却也不是等闲之人。况且金冠道人行事公正,侠义为怀,素来江湖称颂。
高世奇续道:“师父他从昨日到现在,竟迟迟未归!那寻我师父的蛮子,前日里也到了风云会上。但是我等师兄弟四处访查,昨日和今日再没看到那蛮子。定是那蛮子明的不行,便行暗事。乘夜偷袭,施些卑劣手段,将我师父擒去了!还请几位教主能帮忙查询我师父的音讯。”
陈仓问道:“你可知那蛮子是哪里人?有无姓名?”
高世奇答道:“只知道那蛮子自称自杞德施!”
此时普渡,却离席站起,抚着高世奇的后背道:“若那蛮子果真是自杞德施,我想我已经大概知道你师父的去向了。如今三教堂背后有数座民房,里面住除了三侠五义,还有展南侠的妻子丁月华。八宝叠云峰的九云庵主红拂女剑,身受重伤,如今便由丁月华同住照看。你明日里前去拜见,你师父金冠道人,多半会平安归来。”
高世奇大为惊诧:“普观主,您老何以得知?能否告知细情,我回去转告,也令师兄弟们心安。”
普渡叹息一声道:“诸多事情,我也只能一件一件的做!你不必知晓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