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来年前红家二位发现她不变的容颜之后就想出这么个办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洛远安易容手艺也差得很,红家父子索性直接接手。
之前还是红老爷教学二月红,俨然把她那张脸当教学工具了。后来就是二月红独自操刀,两人时不时还商量着要不要化得更老点。
洛远安:我可怜的脸哦!
“外面乱得很,你倒好,一个小姑娘非要往外跑!”红老爷坐在密室的木椅上看着二月红给她卸易容。
洛远安此时不方便说话,红老爷就在一旁唠唠叨叨,二月红也时不时搭腔。
说得洛远安眼神里写满了无奈。
等方便说话了,洛远安才终于说出口,“师父,小师兄,你们真不用担心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坏人遇到我,还是他们倒霉。”
“而且我卸了易容也好,我要去的地方很重要,我这神通广大的能有啥事儿?但如果有哪方不怀好意的找上门怎么办?红家可没人能肉身抗子弹。”
“再说了,这天天易容的,我都快忘了我真的长啥样了!”
红老爷直接气笑了,“我看你就最后这句话是真心的。”
然后又是一阵念叨。
一旁表示与我无关的二月红听了半天也烦了,拎着洛远安赶紧走了。
“自己路上小心点,别谁说什么都信。”二月红看着身前的洛远安,时间似乎没有在这个人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不仅是脸,连性格心智也是。
聪明,但没什么心眼;活泼有趣,像极了永远的少女。
“拜托,小师兄,我真的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洛远安转身倒着走,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二月红。
“你不如多关心关心陈皮。”
好一招祸水东引,陈皮听见估计想跟她对决。
“你有这小机灵,不如多学点机关。”
得,戳我痛脚是吧?
“小师兄你别送了,陈皮还在练武场是吧,我跟他道个别就走。”
二月红也随她,“行李已经搬过来放在门房了,别忘了带。”
“你也别把他欺负狠了。”
轻飘飘提了一句,然后完全不管徒弟死活回屋去了,丫头还在房里等他。
陈皮果然在练武场。
洛远安远远地看着他练习,又完成一轮他才停了下来。
陈皮站在原地休息,也在等洛远安说话。这家伙没事儿的话不可能这么晚来找他。
“我要出去一趟,归期不定,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
陈皮看着她那张嫩脸,脸色贼臭,“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我就知道小师侄你会这么说。”洛远安眉开眼笑,“不过师叔我还是会想你的。”
陈皮脸色微缓,“去哪儿?”
“不能说,这可是秘密哦!”洛远安俏皮地逗小朋友。
“那你最好别死外边了。”果然不能跟这家伙说一句软话!
“知道啦,谢谢小师侄关心。”
陈皮恨恨地瞪她一眼,收起九爪钩走了。
洛远安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
不知道下次见,陈皮这家伙会不会已经娶妻生子了。
脾气这么差,应该没人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