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顾明芋话都没说完,便被甩了一巴掌,打得她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连盏眼眶泛红,额头青筋暴起,他强压住怒火摆正顾明芋的脸,逼着顾明芋直视自己:“你要是想生下这个野种就给我闭嘴,想堕胎了我也可以帮你,如果你再口无遮拦,咱们就一起下地狱。”
连盏走的时候看向正在哭泣的丫鬟,鬼使神差地抬起来她肿胀的脸:“现在你知道谁是主子了吗?”
丫鬟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头:“连姑爷…不,不不,连少傅。连少傅是主子。”
连盏咽了口口水,平静了下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释放情绪了,所以自己身体一直在不自觉地抖动。
回到书房时对着自己母亲留下来的半块玉佩憋红了眼眶,自己为了找寻仇人寄人篱下多年,何时就活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连盏捏着玉佩迷迷糊糊睡着后醒来,天已大亮。
大婚第三天是要回门的一天,虽然自己已经分府别住,但对于顾公府还是不敢造次的。
顾明芋一样,若是见自己父亲照样是恭恭敬敬不敢出一点差错,用了比平常两倍还多的脂粉掩盖住自己脸上的指痕。
两人在自己家门口已经懒得做样子,上车时的相看两厌和下车时的恩爱夫妻,兰芝看了都要让位。
两人恩爱有加地进入顾府会客厅,迎接上来的只有王姨娘一人,顾长怀的脸都没露。
连盏便知道这是顾家给自己下脸子呢!自己也有些挂不住面皮,他不想跟妇道人家多说什么,便以如厕为由借口出门,只留顾明芋一人在跟自己母亲寒暄。
连盏向王姨娘借故方便时,自作主张去了顾长怀的书房,想要跟顾公爷解释那天的闹剧。
连盏去的时候顾长怀正巧去了武场,连盏进入书房空无一人,便想着坐在大厅等一会儿,突然目光所及之处,那个半掩着门的书房杂物室,若隐若现一幅上等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