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殿的灯亮了一夜,昔日满身鲜血的冷面阎王如今一袭白衣跪坐在地面为心爱的女子题字,题他们成婚之日的字,他并不觉得困倦,反而他认为这是他二十年来最幸福的一刻。
天还未亮时,谢景和自长秋殿走出,他在宋清瑶殿外,玉清殿内还未燃起烛光,想必是里头的人还在睡着,谢景和昨夜未曾合眼,今早也并未进食,眼底有些乌青。
他并未进去,只是在殿外站了一小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天已经微微亮起来了,月桑进来喊宋清瑶起身梳洗。
宋清瑶迷迷糊糊的坐到梳妆镜前等着月桑梳洗打扮,不出半个时辰便弄好了。此时天已经亮了起来。
“月桑,你说我要不要去给王后请安。”
“不用吧,月桑也不知道,只是新妇入门前应当是不需要请安。”
“那就好。”
“公主,快些用早膳吧,待会儿您的婚服可就送来了。”
“谢景和用过膳了吗?”
“不知道,月桑起来的起来的时候长秋殿已然灭灯了,想是世子出去了。”
“哦,好吧,那我们吃吧,桃夭呢?”
“桃夭起晚了,待会儿就到。”
“桃夭居然起晚了?她可是向来守时的。”
“是啊,想是近日操劳,贪睡了些吧。”
宋清瑶点点月桑的鼻子笑着说:“你以为桃夭是你呀,如此贪睡可怎么了得?”
“哎呀,公主还说我,我可是每日都比公主起的早些呢。”
“好好好,待会儿我们去看看桃夭,是否是生病了。”
“不必看了,桃夭很好,劳烦公主挂心了。”
“哎?桃夭来啦,快些过来,可是今日太过劳累了?”
“不是,就是贪睡了些。”
“啊,原来如此,没生病便好,快些过来用膳了。”
“是。”
谢景和没来,宋清瑶便让月桑和桃夭都上桌来用膳,用过膳后,婚服果然送来了,不过,谢景云也跟着过来了。
“嫂嫂,可有想我?”
“如此古灵精怪的丫头,自然是想的很。”
“嘿嘿,嫂嫂快些试试婚服,看合不合身。”
“好。”
宋清瑶走过去摸着喜服上的花纹,不是鸳鸯,更不是牡丹一类的花卉,貌似是似有若无的阁楼,这阁楼用金线缝制,针脚严密,做工细致,倒更显特别。
“嫂嫂,这是何种绣样?”谢景云也看出来了花纹样式的不同。
“或许是新时兴起来的样式,我也不太知道。”
“嫂嫂如此好看,不论何种花样穿上都会十分出彩的。”
“小丫头,又取笑我。”
“才没有呢,实话实说。”
宋清瑶笑着拿起那件婚服来,她仔细的看了看身后以及袖口的花纹,是阁楼没错,除此之外,还有烟花和祈天灯的样式,宋清瑶瞬间就明白了阁楼的意思。
“公主,婚服的花样是世子亲自描摹的画作,世子说您一看便知。”
“啊?我哥画的?嫂嫂你看懂了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