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初来乍到,于从前之事并不甚了解,只是听着兄长所说之事与外祖父有关,想来也算是半个家事,那便敢问兄长父王可是定了这谋逆的罪名,因而周老将军被罚去了这苦寒之地?”
“早就听闻岐国礼仪繁盛,公主初来便欲置喙朝堂之事,莫不是不知此为僭越之举?”
“兄长对我新妇咄咄逼人,这又是何规矩?”
谢景和见他将矛头指向宋清瑶,便挡在她身前替她反驳。
宋清瑶将手放在谢景和的手臂上,示意他放心,然后又慢慢走到他身侧。
“清瑶初来乍到,于先前之事并不甚了解,更无意置喙朝堂,只是方才听着兄长所说之事似乎与外祖父有关,想来也算是半个家事,这才敢开口询问,如此便也算是僭越了吗?兄长方才所言可是认为我父皇母后于我教养不善?”
“景深并无此意,公主不要过分解读才是。”
“兄长既无此意,那清瑶如此询问家事便不能算是僭越了?”
谢景和听到这句话才明白过来,轻轻的笑了笑,说道:“自然,父王并未定过外祖父的罪名,新妇想知道外祖父如今的住处也是合情合理。”
“既如此,那我倒是也想说一下自己的看法,方才听闻‘山水’二字,想来岩溪定是岩石的岩和溪流的溪?”
宋清瑶看向谢景和询问是否正确,谢景和轻轻点头说道:“不错,正是这两个字。”
“公主有何见解不妨一说。”谢景深也问道。
“兄长方才说‘山水’之说意为觊觎漠北之山水,清瑶倒不觉于此,岩字以石担山,溪字以奚阻水,此为保山护水之意啊,周老将军一片赤诚忠心才甘愿为景和取此二字,怎会被人如此宣扬传说?莫不是有人故意误导?”
谢景深没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又接着笑道:“公主果然聪明伶俐,我不过是听了些朝堂上的闲言碎语,何必如此上心呢?”
“兄长此刻又是闲言碎语了?方才我家新妇可是差点被安上了个置喙朝堂的大罪呢。”
“世子,公主,你兄长听了些许的闲话便一时口不择言说了出来,他并无其他意思,还望世子同公主不要往心上去,莫要扰了母后清净才是。”
谢景深明显不占理,一直在旁边观望的楚晚歌此时才上前开口,便也算是给他解了围。
“自然。”此时也并不能与他撕破脸,宋清瑶便也笑着回应道。
此时斜阳殿内
“景和有此新妇陪伴在侧,我也算是放心了,差不多了,让他们进来吧。”
“是”
王后的掌事宫女宜枫姑姑出了斜阳殿,依次给他们行了礼。
“各位主子,王后娘娘已经收拾好了,各位可进殿请安了。”
楚晚歌跟在谢景深身后请安,宋清瑶自然也跟在谢景和身后,还不忘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今日怎得都跟来了?连景深也来了。”
“回母后,儿臣今日无事,便随晚歌一同来了。”
“嗯,不错,你已分府别住,晚歌操劳你府中事务,自是该多多关心她。”
“多谢母后关心,都是晚歌应该做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