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和抱着宋清瑶走进了内殿,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好了,不逗你了,你那日和我说的景云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消息,总感觉有些蹊跷,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宋清瑶一听这立刻就来了精神。
“你查到了什么?”
“叶家十三年前因纳贿之罪被贬至边邑,这十三年一直待在边邑安分守己,不过几个月前叶家庶子叶云洲突然出现在平凉,算算日子正好是景云遇险前一个月。”
“你也觉得太过凑巧了吗?”
“嗯,景云出行时旁边都有侍卫跟从,即使当时侍卫并不在身侧,凭她的穿着以及她马车的装潢应该也没有贼人会轻易靠近她,更何况她刚一遇险叶云洲就出现,太巧合了。”
“我也觉得此事太过巧合,不过这终究只是我们的猜疑,并无证据表明那叶小公子是刻意接近景云的。”
“我确实没拿到有力的证据,只是却不能不提防。”
“自然要防,可是若他有所图,那图的会是什么呢?”
宋清瑶不知道他所图为何,是权利吗?
“不论他是真的拔刀相助还是有所图谋,都难以改变他罪臣之子的身份,景云与他,恐怕是有缘无分。”
“景云恐怕不会轻易放弃,若这叶公子当真值得托付,倒也不必太过苛刻,她能幸福安乐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若他不成,景云又不愿放手,那该如何是好。”
“我再仔细查查吧,若真是蓄意谋划,无论如何都不能顺他心意。”
王族公主和罪臣之子本就有着千差万别,不说尊卑之别,只是世人的猜测便能将人击溃。
流言如浪潮,将人卷入洪流,不可脱身。
宋清瑶听了谢景和的分析便更加为谢景云担忧,她想去找谢景云将这些话告知于她,但半月后便是家宴,她这几日要与楚晚歌一同准备,便打算着忙完了这几天再过去。
前几年的家宴都是楚晚歌一手操办的,因此她十分有经验,宴会名单她也十分熟悉,至于其他的,谢景和晚上无事的时候便会过来帮她一起,她虽是第一次经手,倒也十分轻松。
要紧的事情忙完了,宋清瑶就去了朝云阁找谢景云,朝云阁的下人们说她出去了,宋清瑶也只好回长秋殿。
谢景云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宋清瑶一连几日过去朝云阁她都不在,眼看着家宴在即,宋清瑶脱不开身,此事又不好让人知晓,便只好再次将此事搁置下。
家宴当晚,王城内各处都燃起了灯火,宴席设置在离正阳殿最近的未央宫里,这未央宫虽离正阳殿最近,可平时无人居住,平日里便荒荒凉凉的,只是今日热闹。
平凉城内的王公贵族今日都会前来赴宴,一点差错也出不得。
宴会开始了,王上和王后坐在主位,几位夫人坐在他们旁边,谢景和与宋清瑶离主位最近,谢景深和楚晚歌在他们对面,几位皇子和各位大臣按官职大小依次落座,未出阁的公主不得与外男相见,所以都在屏风后。
宴会开场是王城顶尖的舞姬献舞,谢景和不大爱看这些东西,便一个劲儿的给宋清瑶夹菜。
“够了,这么多我也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