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那我是不是误会了那女人了呀?”
稚子抬头天真地问道,他又打量着那柳姑娘,他顿时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清楚人的善恶了。
难道,真的会存在,你以为的善人其实是个坏人;而自己认为的坏人,极有可能是善人?
“倒也不是,她不是在你身上缝了针么?快给哀家瞧瞧!”
太后一想到自己的小孙孙不仅受了重伤,还给挨了那么多针,她心里就疼死了。
“对噢,那个坏女人还是真的坏!”
齐知礼一边说,一边撩开自己的衣袖,给皇奶奶瞧瞧自己的伤势。
只要皇奶奶心疼他,铁定能够帮他把杨嬷嬷找回来的!
太后一撩开那绷带,便见到那血肉之间依旧在流黄水,而那些针线将血肉联合在一起,还有四分之一没有被缝上。
据说,这四分之一,是杨嬷嬷拼力阻止,才没有缝上的。
老妇又一次皱了皱眉,看着那有些刺激眼睛的伤口,显得有些丑恶狰狞。
其中模模糊糊的,倒也能观察到分界线。
靠近看的时候,太后的鼻尖一皱,似乎是闻到了那一股不好的味道的来源。
“这是什么味道。”
太后显然有些嫌弃了。
齐知礼却有些委屈:
“皇奶奶,这是大夫给敷的金疮膏的味道啊,只不过那一块好像怎么都长不好,还很疼!”
太后闻言,又仔细打量着那伤口,她倒是发现了其中奇怪的情况:
缝线的那一部分同未缝线的部分之间分界线模糊,但肉眼可见的是,那未缝线的一部分在不断流黄水,甚至还有些腐肉的臭味。
而最远端到边界线,缝线的部位倒是情况稳定许多,似乎没有流黄水,且在慢慢愈合了。
老妇心里细细分析了一番,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又揉了揉知礼的脑袋:
“我们的知礼,遭罪咯!”
无需多问,其实太后心里明的跟一盏灯似的,什么都清楚了。
或许,封灵儿那般做,真的是为知礼好。
而这赶出去的婆子,问题可能不止是挑拨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皇奶奶,您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那坏女人!”
齐知礼是真的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他舍身救了那女人,她竟然恩将仇报!
太后点了点头,道:
“好,哀家替你好好教训她一顿。”
“娘娘,那送物件的小厮到了。”
兆喜轻声禀报道。
太后用着护甲轻轻敲了敲木板,道:
“让他进来吧。”
还不等那小厮扑通跪下,太后倒是直接开口问道:
“这柳姑娘让你送来的货物,可有哪些东西?”
小厮惶恐抬头,连忙说道:
“都是些上好的材料,食材上有肘子、排骨、羊肉等等,什么都有!木炭也是顶好的果木炭,还有布料也是…”
知礼直接听不下去了:
“你胡说!这些东西我见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