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稍小的阎解旷和二哥阎解放一同抗议,梗着腮帮子着急。
“这只兔子更不能吃,更不能养,养的话整个院子打洞,我看明天我拿到傻柱厂里,换成地瓜干,棒子面,够家里吃好久,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闻听此言,几个崽子瞬间耸拉下脑袋,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又钻回被窝。
阎解成心里不以为然,准备下次偷偷摸摸的跟李登云一起去凤凰山狩猎,或者是干脆打的猎物自己藏着点。
三大爷不疑有他,又耳提面命的训了一句后,便用竹篮把山鸡野兔吊在了房檐下,绝了这几个饿昏头的兔崽子的心思。
忙完一切后,望着漆黑夜幕,耳边时不时传来赵冬梅和许小霞卤肉的动静。
阎埠贵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悲凉:热闹是他们的,我只觉得吵闹。
二大爷却是另一番光景,掂着肥瘦相间的野猪肉,又拎着从阎解成那讹来的医药费,一只肥硕的野兔,小曲惬意的哼出来。
心里盘算晚上最起码整盘炒鸡蛋,再整半杯老白干,把这野猪肉兑上点油一炒,那味道挠了一下就冒出来了。
“孩他妈把这兔子和猪肉收拾收拾炒盘肉,再炒个鸡蛋,多加点蒜末,上山累得够呛,喝两盅老白干解解乏。”
“当家的,光天自从上次在李家吃了兔子肉后,回来一直给光福显摆,你看要不要这次多炒点肉。”
二大妈谨小慎微的站在刘海中旁边,弱弱的问道,旁边刘光天,刘光福瞪大眼睛满脸希冀的看着刘海中。
在刘家刘海中代表着绝对权威,一家几张嘴都指望着刘海中,二大妈性格懦弱自然,变着法的讨好刘海中。
跟三大爷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不同,二大爷刘海中抠门是对家人抠门,对自己阔绰着呢,所谓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每个季度领的那些鸡蛋,基本上全被刘海中自己一个人下肚,刘光天,刘光福碰到他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舔一下盘子上剩的碎渣。
“想吃肉?想着吧,两个不正用的玩意儿,什么时候能顶你大哥一个手指头,还不是赖在家里白吃白喝。”
刘海中嗤笑出声,丝毫没有在意刘光天,刘光福幽怨的眼神,他是个极传统的人,将来养老靠的是大儿子,至于刘光天和刘光福饿不死得了。
“听到你爸说的没,想吃自己去弄,别在跟前现眼。”
二大妈向来见风使舵,是刘海中的晴雨表,见丈夫表态了连忙厉声驱赶。
刘光天、刘光福尽管心有不甘,但又怕刘海中犯起浑平白挨上几脚,只能怏怏道:“吃不到吃不到呗,那猪尿泡能做不?”
“猪尿泡?”
二大妈这才发现刘光天手里拎着个鼓囊囊,臊烘烘的猪膀胱,再看看起身拿酒没注意到这边状况的刘海中,皱了下眉没再拒绝刘光天。
看到刘光天把猪尿泡要炒了吃,刘光福有些顾虑:“吃了之后院里其他人讨要怎么办?不是答应棒梗说过几天耍耍。”
刘光天满不在乎:“耍甚耍?填饱肚子最实在,要是有人问便说丢了,总不能到茅坑找吧?”
刘光福细一品位,确实是个道理,再加上馋荤腥便没多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