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柔又羞又恼,从小到大都被爹捧在手心里,何时受过这等闲气?滔天的怒火几欲灭顶,看着肖月一张一翕的嘴,还处处往她软肋上戳,恨意不断凝结,竟让她起了杀心。
哼!不过舒窈那贱女人身边的一条狗,杀了又如何?不让人发现是她所为不就得了?打定主意,她趁对面人不注意时悄悄打开袖中暗袋,一只巴掌大的毒蜘蛛就被攥在了她掌心。
现在只等肖月伸出胳膊,她就能趁推搡的机会放蜘蛛在她手背上咬一口。这蜘蛛唾液里含有能麻痹痛觉的毒素,被咬了也没有丝毫感觉,而毒性要等两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如此……便不会立即把矛头指向她身上。等毒一旦流遍全身,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没准运气好,还能连带舒窈也一起弄死,看她还怎么嫁给樾哥哥!
可她没想到,这一幕正好被不远处的舒窈看个一清二楚,联想到之前在她身上闻到的那股怪味儿,应该就是从这种带有毒性的小动物身上散发出来的。
曾小柔,这个外表看似清纯甜美的姑娘,竟有一颗如蛇蝎般歹毒的心,是她低估了她,连暗中用毒物杀人这种事她都做的出来。
肖月毫不知情,骂得正欢,曾小柔有了目标,就故意激怒她。可在她第一次伸手指向自己时,速度太快了,曾小柔没有抓住机会,只能全神贯注等着她第二次靠近。
但出乎意料的,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呵,“住手!”
曾小柔吓了一哆嗦,掌中毒蜘蛛都差点甩出去。
舒窈款款来到两人中间,挡在肖月前面,目光迥然盯着对面的曾小柔,口气不善指责道,“你是以为你爹永远不会回来吗?还是王爷永远不会回来?亦或是我们都没长嘴,不会把你的故意刁难说出去?曾小柔,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懂得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应该留有三分余地的道理,给别人留余地、就是给自己留余地,何必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谁、谁欺负你们了?”曾小柔说话明显底气不足,目光也闪闪躲躲,典型心虚的表现,可还不肯服输的替自己狡辩,“在本小姐的村子里就是这规矩,劳动了才有肉吃,你俩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应该自己出来拿吃的,我们可没有义务伺候你们。”
“让自己出来拿吃的没问题,我们也没非让人伺候,但能不能提前告知一声?既不告诉、出来拿时又说没吃的了,让我们饿着肚子等到晚上,还说不是故意欺负?难道这就是曾师尊的待客之道?那等他回来,我非当面问问他老人家不可,如不愿让我们借住,何不一开始就直说?我们绝不会不识趣的再来捣扰,而现在又耍这些小手段给人难堪是什么意思?”
“就是!无德无行!不入流!真有违他一代师尊的盛誉!”肖月抬着下巴在旁边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