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蠢到家的小姐,他那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磨破了嘴操碎了心,看来她愣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以为王爷不在,就可以随便欺负舒姑娘了?难道她是哑巴,自己不会跟王爷说吗?王爷甚至连一丝一毫都不会犹豫,就会选择无条件信任她。而舒姑娘又为什么痛痛快快就答应出来干活?难道有受虐倾向?不!现在一条完美的证据链已经形成,村民是人证、破皮的手是物证,而今人证物证俱在,谁都无法抵赖,就算他有心想帮小姐都帮不了了。
路硬生生被她自己堵死,以她的这点智商,最终嫁进辰府也是个大白给。夏渊也算看出来了,小姐无论聪明才智都远不及舒姑娘万分之一,要想整她,就是想与不想之间的事,根本不存在谁输谁赢。
连滚带爬赶到地里,就看见舒姑娘和肖姑娘正在挥锹抡镐,干得十分卖力,两只手掌都缠着白布条也没有停下来。
而曾小柔则趾高气昂站在旁边、抱着肩膀、抬着下巴,活脱脱一个地主家少奶奶形象。
夏渊一刻不敢耽误跑过去,说话就要抢舒窈手里的锄头,“哎呦呦,夏姑娘,您怎么跑地里干活来了?这么多村民,怎么也轮不到您和肖姑娘动手啊?您这不是折煞我们了吗?”
舒窈小脸儿被太阳晒得红彤彤,再加上干了半天活儿,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一层薄汗,被艳阳一照,粉嫩肌肤细致的连上面绒毛都看得见。
她笑笑,露出两排小白牙,倒没有因为被抓来干粗活而生气,好脾气的回,“夏大叔,没事的,在帐篷里总待着也闷,出来干干活挺好,而且外面空气也更新鲜。”
见她平易近人的样子,夏渊倒也不知说什么了。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还以为她会像那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千金贵妇一样,见到他立即便会哭诉抱怨,顺便再告一顿小姐的状,然她并没有,甚至很平静,连一丝不悦和责怪之意都表露。
莫名的……他竟对这小姑娘的印象有了改观。
“哼!夏大叔,我劝你还是别在这先闲吃萝卜淡操心了,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呢,好心当驴肝肺了吧?”曾小柔一翻白眼,蔑视的瞪了舒窈一眼。
肖月忍了半天的气,拿着锹就要上去跟她理论,却被舒窈拦下,还给她使了个眼色,肖月这才板着脸收住脚步。
见两人不敢跟她对抗,曾小柔尾巴更翘上了天,用命令的语气吩咐道,“你俩最好别偷懒,不赶紧把这两垄地铲完,小心午饭又没你们的份儿。”
“小姐,您就少说两句吧,这地本来就是来年播种之前耕就行,现在地还冻着,岂不白浪费力气?”
曾小柔目光阴冷,不明白夏大叔怎么突然胳膊肘往外拐了?这时候不应该跟她同仇敌忾吗?
“哦……原来这地明天开春再耕就行啊?”肖月语气满是鄙夷,“曾大小姐就是想耍耍村长女儿的威风、故意整我和窈窈的呗?那你直说啊,我们俩又没说不干,你何必拉着这些无辜的村民跟我们一起受罪?看来你是为达目的,没品的连自己人都坑啊,曾小姐,你爹不愧是这个村的父母管,你也不愧是他的女儿,好样的!”
周围所有村民都将目光齐刷刷看向曾小柔,让曾小柔觉得自己威严遭到了挑衅,她心虚的冲到肖月面前,噼里啪啦就开始骂,“怎么了?不行吗?这就是当村长女儿的好处,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得听话,谁敢站出来质疑我?你们俩最好也别那么多意见,要想吃饭,就得好好干活,要不信不信我即刻就命人把你们扔出去?”
“不信,你扔一个本王看看?”
突地……猛然加入的阴冷嗓音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