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皇子多疼她啊,这种事还要征得一个女人的同意。下人们在府多年,从没见爷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过,便更明白了,梅儿姑娘名副其实成了爷放在心尖尖儿上疼的人儿。
可只有舒窈知道,戟樾几乎夜夜都要她过去同睡,有几次因为他回来的太晚,她一不小心睡着了,还挨了一晚上的冷脸。
第二天早上离开时,赵桓还语重心长的嘱咐她,“舒姑娘,爷近几日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忤逆他,晚上也尽量等他回来了再睡,不然爷不高兴,咱们都没好日过来不是?”
舒窈不明白,他有什么不高兴的?是因为那个梅儿姑娘没同意他近身吗?这些个主人的小是非,她在窗下写字时经常听小丫鬟们议论,想不知道都难。
哎!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她连想好好睡个觉都成了错,而且既全心全意记挂着梅姑娘,不就应该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吗?还总找她来“陪睡”做什么?难道是从心上人那里得不到重视和温暖,就在她这找慰藉?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抱怨几句罢了,要是真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怕是不会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这夜,他又过了亥时还没回来,舒窈困的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其实戌时就被赵桓带过来了,但因为听说是要陪梅儿姑娘赏月,所以才迟迟不归。
不知又过了多久,屋门被人“铛”一脚大力踹开,两扇门板都磕到后面又弹了回来,发出好大的动静。扶额假寐的舒瑶一哆嗦被惊醒,又看戟樾脸色铁青的脸跨步而入,剩下那半分睡意也被吓没了。
“辰、辰爷。”
她嗖一下站起来,机警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情绪不悦的时候,最好谨小慎微,免得稍有不慎便惹火烧身。
戟樾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照着她脸蛋狠狠掐了一下,“你倒是睡的安稳。”
然后就在桌边坐定,手指扣扣敲击两下桌面。
舒瑶揉揉被掐疼的地方,忍气吞声倒了杯茶放在他手边。这男人脾气真是古怪,但做什么在梅儿姑娘那里受了气,要撒在她身上呢?舒窈紧抿住唇,用力眨了几下眼,把因委屈而生出的水雾快速眨干净。
然而戟樾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从来都只有别人小心留意着他脸色的份,哪有他需要去观察别人脸色的时候。所以饮下几口水,就脱光衣服去里面浴室净身去了。
“过来!给我刷背!”见舒窈还榆木疙瘩般站在那,他冷着脸命令,怪这女人永远都学不会主动伺候他,向来都是一个指令才一个动作,蠢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