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那句话,夏目钻进被窝把自己蒙在里面,羞愧难当。
他甚至还能听到这人,在被窝外面说的“好好好”,更让他自己不想出来了。
当长英笑够了后,搅了搅白瓷碗里的粥,想要把这人从被窝里找出来。
但他靠近后听到一阵轻而缓的呼吸声,俨然是从被窝里传出来的。
夏目竟然蒙在被窝里睡着了?
长英听此失笑,只得放弃。
然而到了不知道半夜几点钟,他似乎心中有感,立马从沉睡中睁开了眼睛。
面前被窝里的人颤抖着身躯,此时俨然不对劲。
把人从被窝里找出来,看到的是夏目嘴唇发白,紧闭着眼睛,额头发丝颤抖。
而就在他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后,细细的听到这人肚子里咕噜一声,随后剧烈干呕起来。
凌晨1点,夏目肚子里胃酸反流,在24小时里吃过的东西几乎都吐了出来。
他隐隐约约的感知到身边有人,还有这人温声细语的讲话声音:“夏目,夏目不要紧的,吐出来就好,吐出来就不难受了,有我在,有我在呢。”
吐完了后他就晕了过去,这场大病让他难受至极,也让他忘掉大半,只能从猫咪老师的口中知晓当晚的情况。
早晨阳光很温暖,让他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
在他身边的一样还是当晚的猫咪老师,见到他睁开双眼,细语说:“别起来了,好好休息。”
夏目看着洁白干净的地板,以及熟悉的天花板,但他的身旁却只有猫咪老师。
他转头看向猫咪老师说:“长英呢?”
猫咪老师睁开一只眼,慢悠悠的说:“脑子烧坏了吧?今天休息日结束,他当然去上课去了。”
刚睡醒的他再加上一场大病,除了声音有点嘶哑,脑子同样也有点迟钝。
听到后半晌才点了点头。
过了半晌才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猫咪老师知道他烧坏脑子,所以细声细语的说:“上半夜你应该记得?”
他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猫咪老师又说:“下半夜你记得吗?”
他摇了摇头。
猫咪老师叹了一口气,随后徐徐道来:“总的来说长英小子半夜一个人照顾你,下半夜你肚子一吐,那小子忙坏了,但不得不说处理的真是冷静。”
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画面,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然后才说:“你小子吐的时候,旁边没有垃圾桶,怕味道会发散,就直接用手接着你的呕吐的玩意。”
说着还忍不住的“啧啧啧”玩着嘴皮,又继续说:“处理了手上玩意后,又拿着拖把拖了一遍地,量体温,发现烧退又怕复烧,又守到了凌晨3点,期间换水,换毛巾。”
“当时好像你又做了一场噩梦,担心你难受,抓住你的手心一遍一遍安抚,一直照顾你睡着,做朋友做到这份上也是世上独一份。”
“如果不是长英那小子隐瞒这件事,没有告诉塔子他们,只是说发烧有点严重,恐怕现在的你就是在医院了,不得不说他是真疼你。”
夏目听完猫咪老师的描述,只感觉心脏坐了好几次过山车,忽高忽低,最后平移。
再联想到半夜那个时候,意识忽明忽暗,听见长英说的那些话。
心里面,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滋味。
是听到后的感动多一点,还是联想到呕吐物的恶心多一点,再或者是听到猫咪老师口中描述后的震惊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