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皇后和皇帝关系就不好,现在又动辄住到杨府来,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万一以后小孩生出来长得也像杨巨常,那奸情可就瞒不住了。
毕竟皇后是杨相安进宫里的,还有个吕不韦的前车之鉴在呢。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等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皇后听说能搬去相国府住,自然大喜,没有不愿意的。
而郊游突然出了这么一趟事,虽说是意外,但毕竟过于巧合,也由不得人不多想。
高太后考虑到侄女安危应下此事。
刀白凤却不这么想,虽说皇后是杨伟之女,但总归是高氏族女,本该要和相国家避嫌才对,现在走得未免也太近了。
夜,燕贵妃寝宫。
一只飞蛾扑腾着翅膀围着灯罩飞舞着,忽然间它的双翅细碎,肥胖的身体便坠落在了地上。
燕双飞将手拢回袖子里,冷冷地望着窗外明月。
今日皇后落马一事,自然是他所为。
随着他对神照功的修习愈深,对天人之道的领悟愈精,他的身体也愈发向着阴阳合一的天人之身转变着。
他所练的神照功与无崖子的神照功,自任督二脉交会之处为分割点,已然走向了全然不同的道路,彻头彻尾变成了另一门功夫。
今日他所施之法,乃是以神照功催动家传的参合指力,提前点入那匹御马的胃经之中。
待经气流注至心经时,那指力便会发作,届时马的心房震颤,自然无因而惊,发狂不休。
此法只惊不伤,事后哪怕医科解剖,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皇后的身手,已然怀胎八月,走路都要小心翼翼,这么跌下来竟然都没有伤及胎气,实在是大大出人意表。
这时段誉愁眉苦脸地回来了,燕双飞收起冷然之色,温柔地上前为他宽衣,问道:“皇后娘娘身体有碍么?”
段誉道:“她没事,刚兴高采烈地搬去银川公主那了。我就可怜,被母后骂了一通。”
燕双飞心道:她躲去了相国府,这下我便没有机会下手了,接下来只能赌一赌谁能先生下男孩了,我有六人后备,她只一人,优势在我。
他卖着惨,把脸埋进了燕双飞的怀里讨食。
燕双飞是阴阳人,本来是没有女人胸脯的,但他功参造化,为了装得更像孕妇一点,催动神功将气血凝于胃经,日日以指力按摩,竟然真被他催出一对小荷角来。
他又蒙骗段誉自己腹中怀种,乃是二人诚心感动了观世音菩萨,段家本就崇信观音,段誉又爱极了燕双飞,竟然没有丝毫怀疑。
段誉也如一个即将为人父的丈夫一般,不时就要将耳朵贴在燕双飞肚皮上,听听里面的动静。
燕双飞便运功催出些动静骗他。
二人温存了好一会,段誉经不住美人的美丽,便自开始印度五小龙制作玛莎拉的过程。
燕双飞抚摸着段誉的头发,忽然想到一事,说道:“算算日子,皇后娘娘只一个月时间便要临盆了,她准备在相国府盘桓几日?”
段誉哼哧哼哧着说道:“说是银川嫂嫂也差不多时候要生,两人准备相互做个伴。”
燕双飞道:“听你的意思,一国皇后不在宫里生产,要在相国府生产?”
段誉对这种事不敏感,此时也无暇分心,无所谓地说道:“她喜欢便由着她去吧。这时候只有你我,不要提那些扫兴的事了。”
燕双飞嗯了一声,抱紧了他,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夜洞房夜段誉留宿皇后那边,燕双飞便生了一夜的闷气,到第二日晚上段誉回来后,再三向他保证说自己醉了酒,什么事也不知,哄了好久方才和好。
之后段誉箭无虚发,只一夜便叫皇后受了孕,更是把燕双飞气得不轻,只得连发书信催父亲带着妾室到大理来候着。
但是这多个月来,皇后对段誉的态度,以及对相国府的亲近,都显得不大正常,结合前后,由不得燕双飞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