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远伸手拍了拍李知微的肩膀,变相的鼓励着李知微。
而这时,钟楚楚阴阳怪气的走到李知微的面前,抱着双臂,冷嘲热讽道:“李知微,你是不是以为领舞非你莫属了?”
“钟楚楚,你一天不挨打,是不是皮痒?”
钟楚楚是从心里妒忌李知微,是真正的妒忌。
尤其是看着李知微在排练时那么出色时,钟楚楚心里的恶意就无限被放大,她只想要用尽各种方法,让李知微成为大家口中的那个恶心无耻的人。
她自己可以不成为领舞。
她也绝对不希望李知微能够成为领舞。
“李知微,你就算打我,我也要说啊,你是不是以为你成了季团长的儿媳妇,季团长就是你的靠山……”
钟楚楚来了文工团这几天,发现大家都不知道李知微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见过李知微的丈夫,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
她也是私下向其他文工团的战友们打听了一下,确认季爱华与李知微没有任何关系,又多听了一些八卦,才拼凑了一个事实。
钟楚楚这话一出,文工团里的女孩们个个都齐唰唰地看向李知微。
她们显然也曾听过陆晏舟的“英雄事迹”,大部分成员,也都知道陆晏舟的伤情到底如何?
只是在钟楚楚肆意曝光之前,大家都不曾想到李知微会嫁给陆晏舟?
“李知微,钟楚楚所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嫁给了季团长的继子?”
“你……你嫁人之前,好歹也和我们聊聊啊?”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会凭借一腔孤勇嫁给一个男人,只因为他是英雄。
却也有人会因为你嫁给一个英雄, 而担心你的婚后生活。
“是的,如钟楚楚所说的,我嫁给了季团长的继子。”
李知微神情不卑亢,说话时,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浩然正气。
“可能在钟楚楚看来,我的爱人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可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
其他女孩们在听见李知微这么一说时,也不好说陆晏舟有什么不好。
但夏远远却是语气微冷的质问道:“李知微,你确定你是自愿的吗?”
李知微倒也没有正面应答夏远远的话,而是将话题引到钟楚楚的身上。
“关于我嫁人这件事,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钟楚楚。”
夏远远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谢她?不对,你们之前认识?”
“要不是钟楚楚怂恿着李家父母不带着我走亲戚,我就不会独自一人回家去收拾东西,我也就不会差一点被钟楚楚的亲哥强暴……”
钟楚楚刚来文工团,与战友们的感情都还未曾培养出来。
这会战友们听见李知微这么一说时,大家更是团结一心的看着钟楚楚,个个都抱打不平。
钟楚楚见李知微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她自是万分不甘的解释道:“李知微,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哥只是到房间拿个东西,他又不知道你在家……”
“黑灯瞎火的,他进门不知道开门吗?”
“我当时可报公安了,他在公安局的笔录可都有。”
“钟楚楚,你可不能因为他是你亲哥,你就连法律都视而不见了吧?”
李知微连番诘问。
搞得钟楚楚头晕脑胀,说话自是无所顾忌。
“李知微,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我爸妈辛苦养了你这么些年,你一朝就翻脸不认人!甚至还想要把我哥送去坐牢!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吗?”
李知微冷笑质问道:“我白眼狼?钟楚楚,你可能不知道,我小的时候你爸妈就想要把我卖给别人家当童养媳。”
“是我师父救了我,让我跟着她学唱戏!他们还不愿意我去学,我师父为了让我跟她学唱戏,还特意给他们付了工钱!”
“后来我师父出事前,担心我被你父母再次当货物卖掉,才把我送到文工团,我十岁出头就进了文工团。”
“整整十年,他们就领了我十年的工资!你还好意思说我是白眼狼?”
“我问问我的这些姐妹们?她们吃的用的是什么,她们见我可怜,把穿破了穿烂了的东西给我!”
“钟楚楚,你别以为我在李家过得是什么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我告诉你,不是!你也别以为我欠你,我不欠你!”
“当初抱错孩子,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