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甘霖不仅没有缓解他的症状,反而让他暴露了血淋淋的伤疤,让他更加难耐,疼痛。
“就没有雌虫不需要雄子的,白叙,别浪费了你那张脸。”
“你们兰花螳螂一族长这么好看,天生的表子,不就是用来勾引雄子的吗?”
“听说没有,白叙的雌父就是高级雄子的玩物。”
“难怪他从来不和我们一起,有时间都用来勾引雄子了吧。”
......
污言秽语像诅咒不绝于耳,隐秘的渴望迫使他想要用力将雄子拥进怀里,锁住他,将他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理智却在拉响警报,快离他远一点,难道你想重蹈雌父的覆辙吗。
雌父颓废不甘的脸浮现在白叙眼前,雌父去世时,白叙也不过才六岁。
他永远忘不掉雌父盯着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怨毒,仇恨,那不是一个父亲应该看孩子的眼神。
“贱种,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的......不配得到爱......”
香甜的信息素忽而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手臂上的重量很轻,很细,一个手掌几乎可以盖住,软得像一团醒发过了头的面团,带绒绒的暖意,一点点力度就会被捏坏。
怀中的雄子与他印象中的性格恶劣,骄奢淫逸的雄虫似乎不同,胆子很小,一点点动静就吓得眼泪汪汪,像个小仓鼠,遇到危险将自己缩成一团,躲起来。
却又意外的勇敢,愿意以身犯险,来帮他解决变异常春藤。
明明处处可疑,却让他忍不住一再心软。
这就是高匹配度的吸引力吗。
“你以为他是喜欢你才亲近吗,不过是欲望而已,换过任何一个和他匹配度高的雌虫,都是一样的。”
细密交错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面阴影,金色的瞳孔明暗交织,说不清是渴望更多,还是排斥,痛苦更多。
横在苏糖腰间的手臂愈发僵直,宛如一根放在零下二十多度室外,冻得梆硬的木头棒子,硌得他愈发想吐了。
心跳差一点就从他嘴巴里飞出去,粗糙的指腹从腹部擦过,细碎的电流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缓缓上涌,理智连夜出逃,不知道飞到哪块犄角旮瘩里去了。
后背凉飕飕的,冻得苏糖忍不住一个哆嗦,十分没有安全感。
对方撕坏了他得衣服,借他靠一靠应该没有问题吧。
苏糖成功说服自己,他红着耳尖,调整了个更加舒服得姿势,虚虚的靠在白叙的臂弯里。
从未与alpha如此亲密的苏糖害羞地红着耳朵,死死抿住嘴角才压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闷哼。
腺体再次发烫,发涨,几乎遮盖住腺体被苏糖掐过所带来的疼痛。
好奇怪,明明人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怀抱却是温暖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更亲近一点。
上学时,苏糖就是一个勤学好问,头脑灵活的好学生,做人做事,十分擅长举一反三。
得寸进尺这个成语,苏糖学得相当融汇贯通,没有拒绝在这里就是同意,既然同意了,那天是不是可以再稍微亲近一点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