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的目光满是憎恶,“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是我招惹你吗?贺冕,你是先招惹的我。”
梁若诗瞪着眼睛,几乎是喊出来的。
贺冕和宋墨渊都是危险人物,梁若诗重生之后只想和他们划清界限,离他们远远的。
是他们,三番五次的纠缠不清。
是贺冕对她穷追不舍,让她泥足深陷,陷入爱情的漩涡变得脆弱特柔软,变得和从前无坚不摧的她完全不同。
如今,他怎么可以反咬一口?
贺冕拧着眉头松开手,冷冷地盯着梁若诗良久,身上都要盯出窟窿来。
梁若诗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她下意识地要逃,走去门口按开门的按钮。
电梯门开,同时贺冕问出一句话,“梁若诗,你爱过我吗?”
是爱过吗?
不。
直到现在,梁若诗的心依旧爱他。
只不过,又有什么用呢?
“我……”
刚要脱口,贺冕一个箭步上前,“你敢说没有,我就掐死你。”
两人对视,仿佛可以从瞳孔中看到对方最脆弱的一面。
梁若诗错愕地盯着他,半晌,贺冕冷哼了一声,“算了,我也不想听。”
迈着大步,贺冕先一步走出去,走楼梯上了楼。
不知为什么,梁若诗总觉得贺冕走得匆忙,还有些害怕和焦虑。
他在怕什么?
又在焦虑什么?
贺冕回到包房,情绪整理妥当,和寻常无异。
修长的腿翘着,漫不经心地拿出一支烟,下一秒就被庄太太抢了过去。
“要抽出去抽,包房里还有孩子呢。”
庄太太对他倒是不客气,见贺冕不说话,庄太太放下筷子,“一个背叛了你的女人,还能轻易牵动你的情绪,贺冕,你真让我瞧不起你。”
贺冕没说话,喝了口酒。
庄太太叹了一口气,“让你带承欢来,你倒好,像是没听见。你不要忘了,承欢才是你未来的妻子,分清楚主次。”
贺冕大大咧咧地坐着,也没个反应。
庄太太气个够呛,“不吃了,气都气饱了,我带着女儿先回家了。”
说着,庄太太牵着女儿的手,离开包房。
贺冕又喝了一口闷酒,庄总叹气,“别和你小姨生气,她也是为了你好。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梁若诗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一个忘记的人,他能有什么感情?
可为什么,每次看见她,都会情不自禁做出一些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行为?
就像方才临别时的那句话,问得就多余。
白痴一样。
心情差到极点,贺冕又喝了一杯。
庄总是看不懂他了,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的,“莫小姐是个好姑娘,而且你们的婚事人尽皆知,若是闹出点什么事让莫家知道,会很麻烦。”
“你现在已经和宋墨渊正式宣战了,这一次你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危机,他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你要做好他反击的准备。儿女情长的事情,尽量不去想。”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