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课以后,顾知知就和沈时瞻说了自己想去天台调查线索的想法。
沈时瞻听到后什么都没说,沉默着点点头,直接同意了她的观点。
但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顾知知的脸上,眼眸沉甸甸的,像是在压制着什么情绪。
顾知知被他的眼神看的心头发毛,茫然的伸手用力的揉揉脸。
她没忍住小声道: “沈、沈时瞻,你怎么一直看我?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沈时瞻抿抿唇闷声道: “脏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像在自言自语一样,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压抑来。
“喜欢的,被别人给弄脏了…”
“什么东西脏了?”
顾知知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想说什么时却被他死死拉着手,这家伙闷驴一般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却什么都不肯再说。
下课后玩家们就顺着楼梯爬到了七楼。
等他们到了七楼后玩家们却忍不住有些傻眼,天台的楼梯门已经被学校特意锁上了。
石拦和旁边的男玩家对视了一眼,他们一齐上前利用着匕首和各自的工具将门锁给破坏掉。
花了好几分钟才将那门给撬开。
“开了! 现场好像还没有被破坏掉! 我们快去看看! ”石拦惊喜的喊道,随后他便第一个冲了上去。
教学楼的天台很大,天台上的地面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痕迹。
栏杆边上连一点血迹或者脚印都没留下,这让玩家失望不已。
玩家不死心的在天台又转了一圈,就在这时,林景溪突然指着天台一个夹角的缝隙处。
她蹲下看了几眼,迟疑道: “你们快看! 这里面是不是有一根棒球棒?”
听到她喊声后,旁边的玩家看了看,然后有人自告奋勇的趴着身子在缝隙里摸索半晌,将东西给捞上来。
那确实是一根棒球棍。
棍子明显是刚买不久,整体都很新,然而棍棒的顶端却带着一大片干涸的血迹。
似乎是有人用这根棍子暴力的打过什么人,为了毁掉证据,才将棍子给扔在夹角不起眼的缝隙中。
石拦看着那根棍子皱眉不解道: “好端端的这怎么会出现一根棒球棍? 还是说…有人在天台上用棒球棍打人了?”
“当然有可能了! 大胆点猜测,说不定是有人用棒球棍打死人后怕被发现才扔到这的。”
“毁尸灭迹,再把尸体从楼上推下去伪装成跳楼自杀呢?”
林景溪看了他一眼插嘴道。
她的话不无道理。
然而,就在玩家拿起那根棍子没两分钟,天台上陡然发生了异变。
他们身后的天台上不知何时突然起了一层浓浓的白雾。雾气很大,几乎像云海一般将所有玩家包裹在其中。
稍微离远一些众人简直几乎都要看不清身旁其他玩家的身影。
沈时瞻的脸色猛的沉了下来,他第一时间就抓住了站在他身旁顾知知的手腕。
他像是被吓出了后遗症般紧紧的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目光森冷的扫视着四周。
没有轻举妄动。
“呜呜呜-好痛!好痛啊!”
“我的头好痛! 谁来救救我…”
雾气里,玩家们突然听到了什么人的哭声。那哭声太痛苦了,像是遭受了极为撕心裂肺的疼痛般发出的哀嚎。
但整个天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玩家们根本看不到那人藏在哪里。
玩家们紧张又惊惶的围在一起,试图想要靠着这样勉强抱团驱散恐惧。
顾知知总感觉她的四周凉飕飕的灌满了冷气。
也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鞋面。
她下意识低头往脚下看了一眼,却猛的对上了一双血肉模糊的红眼珠。
“我好痛! 我好痛啊…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