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喃这次亲自跑到地下停车场叫住墨胤川,又是离婚,又是结婚的…… 墨胤川再不想过脑思考陈诗喃的言行,也不可能再假装没听见或者听不懂了吧。
懂确实是不太懂,又好像是懂了。
至于误会是怎么发生的?墨胤川还真的是一头雾水了。
“ 诗喃姐,你突然跑来跟我说这些话,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想,这其中不知道哪个环节发生的误会,首先,我不存在生您的气,您是我好朋友的太太,除此之外,你多这间别无其他,更不存在离婚,再结婚,我直截了当这么说,不算过分吧?” 墨胤川向来以冷脸严肃示人,也向来是惜字如金。
对于陈诗喃无厘头的胡言乱语,墨胤川原想转身离开,不以理会。
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朋友的太太,如果让误会继续发酵下去,可能会让误会越滚越大,也许,及时跟陈诗喃澄清,陈诗喃自己及时踩刹车,墨胤川从此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也未偿不是一作好事?
“ 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 难道我不是你这几十年来,除了子姜医生以外待在你身边最久的女人吗?你怎么可以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想打发了我? 我从一开始爱的就是你,我跟均庭在一起就是为了激起你的占有欲,你不知道吗?” 陈诗喃显然是无法接受墨胤川说他们之间只是误会一场,实际上什么关系也没有这样的定义。
“ 等等,你以为我身边一直没有女人,是因为你?” 墨胤川打断陈诗喃的自艾自怜的自苦情戏,惊讶地问道。
“ 难道不是吗?” 陈诗喃美丽的眼睛满含泪水质问道。
墨胤川的反应跟陈诗喃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陈诗喃一直以为她对于墨胤川是特别的,只要她说她心里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他而不是霍均庭,墨胤川就会感动,就会等她和霍均庭办好离婚后迎她到他的生活里。
墨胤川的反应,让陈诗喃感到深深的伤害和侮辱,泣不成声地几乎无法站稳摇晃的小小身子。
“ 不是!从来不是! 你在我眼里,一开始只是我的好朋友要追求的女孩,后来,是我好朋友的妻子,再后来,是我好朋友孩子的母亲,均庭待你有多好,你不会没有自觉,不要再让这个误会影响了你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诗喃姐回去吧,这种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我也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墨胤川在面对陈诗喃时完全就是理工男思维,找出问题,弄清楚,解决掉。
在墨胤川看来,他从来没有对陈诗喃有过任何超出友情,亲人的情感,说清楚后各回各家,回到自己本该的位置,这事就算翻篇了。
墨胤川说完,转身欲离开。
而在陈诗喃心里,事情却不是这样的。
“ 不!你还在骗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像当年一样为了顾及你和霍均庭的感情,而把我推到他的身边吗?胤川,我爱你,十八年了,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陈诗喃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完全不顾及地下停车场也是公共场所,也完全不顾及她平时最在意的体面,直接哭着想扑到墨胤川的怀里。
本来还想求个安慰,墨胤川却像是把陈诗喃视为洪水猛兽般,在意识到陈诗喃的意图时敏捷地节节后退,最后陈诗喃直接哭倒在地上。
纤细的身子伏在地上不停地颤抖,哭泣声在豪华的停车场清晰地回荡。
墨胤川没有绅士地上前扶起陈诗喃的意思,而是转动手中的手机,给安全部门拨打了电话,让他们来两个人,把陈诗喃送回楼上交给霍均庭。
地下停车场人来人往,陈诗喃看起来情绪不能自抑,这么伏在地上,有些车开得急,不小心就有被碾压的风险,抛开朋友妻这层身份不谈,这也是墨胤川的资产,真出碾压人事件,处理起来多少都要费事。
不一会,两位安保人员陪同霍均庭一起出现在地车下停车场。
墨胤川朝着霍均庭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上车,
上车后直接拿出酒精湿巾不断地擦试自己的双手,刚刚墨胤川反应很快,却也让陈诗喃的指尖轻轻地碰到了一点点皮肤,墨胤川越想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不停地擦试数次后,直到手上的皮肤已经微微发红,墨胤川还想继续擦。
“ 老公,好了,已经完全达到清洁或者消毒的功能,好吗?” 姜甜甜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样黑着一张脸,如此用力地消毒自己皮肤的墨胤川,姜甜甜是第一次见。
姜甜甜温柔的轻语,瞬间抚平墨胤川内习的毛躁,墨胤川再看向姜甜甜时,眼神里没有了刚刚的戾气,而是软软的柔情。
墨胤川轻轻地点了点头,启动车子回家,一路上墨胤川什么都没有说,姜甜甜也什么都没有问。
回到家后,墨胤川依然下车为姜甜甜拉开车门,让姜甜甜更方便地下车。
“ 老婆,我还是需要马上去用洗手液好好洗洗手才能抱抱你,我先去了哈。” 在姜甜甜在前,墨胤川仿佛变了一个人,话多,温柔,凡事有交待,事事有回应。
每次两人一起回到家,墨胤川都会亲自把姜甜甜从车上牵下来,甚至要亲自把姜甜甜从副驾上抱下来,视两人当天开的车的高度而定,而同在墨胤川觉得自己的手上仿佛有至命病毒般让他感到不安,墨胤川不敢在这个时候抱姜甜甜,怕把那种不好的感觉传给姜甜甜。
“ 嗯,去呗,在自己家里,我又不会走丢喽。” 姜甜甜回以墨胤川松弛感十足的微笑,示意他快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