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学习很痛苦,那些女孩学完一天,出了太学,就有人大喊:“皇后娘娘专横跋扈、仗势欺人,命羽林卫压我等入太学,逼迫我等与男子无媒苟合!”
说罢,就撞向门口的墙上,血溅当场。
一群女子仿佛受到鼓舞,有人在城楼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说被逼太学学习之事,随后一跃而下,有人在衙门口击鼓,求知府以无媒苟合、辱没家族为由砍她的头,有人留书一封,上吊自尽,遗书内容广为流传,一群女子甭管死没死成,反正必须让这件事传遍京城。
楚曦月终于感同身受宇文仁被泼脏水,她不无辜,民间朝堂非议不断,请废她皇后之位。
男女主虐恋开始,萧尚敌不过众志成城,楚曦月成为皇后不到一个月就废了,贬为楚嫔,嫔妃栽赃陷害,一贬再贬,楚曦月郁郁寡欢,一病不起,死前提出颇多建议,死在萧尚怀中,灵魂回到原世界。
这古代走一遭,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庄生梦蝶……
庞辉道:“好烦,我想撕了她。”
煞风景的逼货!
系统翻了个白眼,直接送他去。
庞辉睁眼,宇文仁贴身太监德喜道:“奴才这就去传旨?”
“且慢!”
这时的宇文仁应该听完楚曦月放屁,一时急怒攻心,回到皇宫下了那道旨意。
德喜面对喜怒无常的君王,急急跪下。
宇文仁的声音从头顶前方传入耳中,没了刚刚的怒火:“平身吧,楚曦月贬为贱民,入奴籍……”顿了顿,“先不宣,传李首辅和康将军进宫吧,他们入宫后,再传摄政王。”
“是!”
德喜自小陪伴宇文仁,只比对方大两三岁,步履轻快着人传旨。
李溢之和康天海刚出了宫,到家凳子还没坐暖,又回到皇宫。
勤政殿内,一大堆奏折整齐放在桌上,烦恼又无语。
随便拿起,都是晦涩难懂的语句,朝臣上奏折,很少人会直截了当说事,顾左右而言他、吹彩虹屁,引经据典说一大堆,再说正事,最后是总结和又一波彩虹屁,真正不客气直说正事的只有那三大重臣。
连连批好几份,他们才来了。
两人五十出头,精神矍铄,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官服未换,腰板挺正,颇有贤臣之姿。
君臣礼过后,他赐了坐,像说起趣闻般慢慢讲述宇文仁出宫所遇:“朕听闻京城出了位奇女子,今日,朕微服私访,去会会她,结果……听她说起为君之道,颇为有趣,两位爱卿想听听吗。”
宇文仁再沉稳,也总有些少年心性在,时不时就搞这一套,多半只在京城或周边,所幸没想过御驾亲征戏码。
没给拒绝权利,德喜和几个内侍读过书,复述了楚曦月的话。
“大逆不道!”两人几乎不约而同道。
李溢之道:“此女应立即斩杀之。”
他补充:“二位公子跟他们的朋友亦是座上宾。”
!
两位父亲怎么可能对儿子的荒唐事不知情?李慕青、康宁被楚曦月蛊惑,究其原因,是二人能力平平,但心比天高,总想用什么手段被重用,像父亲般身居高位、位极人臣。
如今他们刚入朝为官,从小官员开始,今日本不休沐,竟被宇文仁撞破不在工作岗位,犹如员工上班期间出去摸鱼被大老板恰巧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