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爷这样说,就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了,就算是朋友,哪儿有一听见休儿被关就急匆匆跑来的?”
“……”
程大学士抬手揉了揉眉心,确定不是来看笑话的?如果换作是他的话,面上虽然不显,心里肯定是会乐开花的。
就好比去年王侍郎端着碗筷登门拜访关府,他就私下乐了好几回。
程夫人犹在猜测,“你想想嘛,她们两个能来,定是因为心里头惦记,这不,她们今日来,休儿今日就服软了。”
“不是来了一群吗?”程大学士忍不住反驳,“况且就他那一天憋不出几句话的样子,会有姑娘家的能看上他?”
“我说你不懂,你果然就不懂,休儿这性子可是和你当初一模一样,你猜我为什么就看上了你?”
“况且休儿这样虽然是沉默了些,可是架不住有许多小姑娘就喜欢这样的啊!”
“……我看这些都是你的胡思猜想,你呀,就是闲得慌。”
“呵,”程夫人听他这样说自己,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她坐起身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看着程大学士一脸茫然的看过来,她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怎么?你这是嫌我不耐烦了?我说你这人今日一回来,怎么就对我挑三拣四的,原来是这样。”
“人家殿下一个小姑娘,都知道我在府里照顾上下,受委屈了,你倒好,半点关心的话不说,和你聊天还聊不到一块去!”
“我辛辛苦苦为这个家操劳,到你嘴里就成了闲得慌,我看你这张嘴巴不张口还好,毕竟脸还能看的过去,一张嘴就原形毕露。”
“你…”
程大学士虚指了指,有心想反对,却不知从何说起,怪哉,在朝廷上能够舌战群儒、力压半个朝廷的他居然说不过一个妇人家!
“我什么我,”程夫人一时间战力全开,她一巴掌将指着自己的手给扇开,“来来来,我看你今晚上能对我说多少话,你说啊,你说啊!”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程大学士深呼吸一下,不再理她,只是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人就打算睡觉。
却不料腰间一个大力袭来,睡在外侧的他一下子被赶下了床,坐在地上,他抬起头,看向床上还保持着踢人动作的程夫人,“你又在干什么?”
“呵,”再次冷笑一声,程夫人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当然是在做不可理喻的事,我就说我生的种,就算不像我这样,也该像箐儿那样,谁知道生了个和你一模一样的。”
“……”
程大学士怔怔的听着程夫人红润的嘴唇说出刻薄的话来,只见程夫人高傲的抬了抬下巴,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荒唐,荒唐,”程大学士从地上爬起来,他理了理衣摆,怒目圆睁,“你堂堂一妇人,怎可说出这种有辱斯文的话来!”
“我就说了!”
“你…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今日这话就放在这里了,你但凡今日话比我多说几句,我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