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

就算顾凛夜已经离开了，大半的同学还一脸愁容地坐在里面，一动不动。

捉弄了顾家小少爷的事当然不会轻轻揭过，参与了恶作剧的同学们很“荣幸”地多了个课后任务——打扫这一层楼的卫生。

林月白敏锐地察觉到其他人对自己的恶意，顾凛夜前脚离开教室，她后脚就想跟上。

然而，终究是寡不敌众，被坐在前排的同学拦下。

“因为你的"欢迎仪式"害得我们要打扫卫生，怎么样，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林月白死死捏住书包背带，指尖因为太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

面对眼前那一张张不怀好意的脸，说不害怕当然是假的，饶是如此，她还是竭力冷静下来，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力量：“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有人刚笑着要将手拍她脸上，教室后边却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白昭昭将收拾好的包往桌子上一砸，站了起来。

她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冲着林月白勾了勾手指：“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其他人虽然心里忿忿不平，但碍于白昭昭的身份，还是没敢拦她。

二人沉默着一前一后地走了一段路之后，还是林月白率先打破了沉默：“谢谢你帮我解围。”

听到这话，白昭昭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帮你吧？”

她抱着手臂，高高在上地打破林月白的幻想：“别做梦了，我还没无聊到那个地步，只不过是真的有件事想问问你罢了。”

“虽然我已经从他嘴里知道答案了，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你和霍林，是什么关系？”

“朋友而已。”

“是嘛？”白昭昭凑近了一些，“他给我的答案，可不是这样。”

林月白对上她的视线，虽然这样近的距离让她有些不习惯，但她眼神真挚诚恳，没有一丝惧意：“真的就只是朋友而已。”

“最好是这样。”白昭昭直起腰，拉远了二人的距离，“行了，你该回哪去回哪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话落，白昭昭便毫不在意地离开了。真是的，她还以为霍林已经名草有主了呢，到头来也就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啊。

林月白站在原地注视着白昭昭离开的背影，她的刘海有点儿长了，有些遮眼睛，叫人难以看清她眼中的情绪。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站多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林月白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林啊，你怎么还没过来上班啊？再晚可要扣钱了啊。”

“抱歉啊叔，今天拖了会儿堂，我马上就到。”

再忍一忍吧，她这样想。

……

虽然已经习惯了每次回家家里人都不在的场景，但在完成作业之后，顾凛夜还是烦躁地合上电脑，给南溯远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