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必忧心,谢某住的习惯,公主府上下对谢某礼待有加,倒是谢某打扰公主了。”
“丞相这话就见外了,您是本宫的先生,能屈尊下榻寒舍,是本宫的荣幸,自然要以礼相待,否则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本宫和父皇,说我们楚国没有礼数呢。”
“公主这话言重了,真是令谢某惶恐。”
“哎呀,这倒是本宫之过了。”
“殿下无需自责,谢某既得两位陛下信任,做您的先生,自是要多多包容自己得学生,更何况,教不严,师之过,论起来,倒是谢某的不是了。”
萧璇听着谢景琰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差点就维持不住自己优雅端庄得笑容了。皮笑肉不笑得道:“先生不必自责,都是学生不好。”
谢景琰心里冷笑,这回倒是自称学生了,先前不还摆出一副公主的做派,本宫本宫的说着吗,谢景琰也知道该适可而止了,毕竟某人连自称都换了,这要是再与她在这点小事上争论不休,她该得委屈的进宫找她父皇哭诉了。
不怪谢景琰把萧璇想的这么娇气,实在是在他看来,萧璇是有前科的。从前在秦国皇宫奉命教导这位公主课业,有些释义都跟她解释一遍了,还是听不懂,这才说了她一句“怎生如此愚笨”,她就委屈的红了眼睛,下课后就跑去跟陛下告状,等他次日进宫的时候,就被陛下传到御书房,让他对这位公主不要过于严厉,又说公主本就病弱,有些跟不上他的教学速度也是正常,功课放慢一些也是不打紧,可不能因着功课加重公主的病情,让他也该改一改授课方式。
陛下当时话里话外都是指责他对公主太过严厉了。他不得不遵命,心里也很无语,不就是随口说了她一句嘛。
从此谢景琰看待萧璇总有一种叫娇气的滤镜。但他跟别人又不一样,太过娇气是种毛病,何况是一国公主。自己作为她的先生,有责任帮她纠正这一毛病。是以从那以后谢景琰对萧璇更加严厉了,这种严厉只要是他俩人相处的时候就时刻体现着。
但是萧璇并不知道这一缘由,相处的时间久了,愈发觉得谢景琰这个人老是跟她过不去。
于是两人就处成是师徒又不像师徒的奇怪相处方式。
谢景琰为了防止这个话题又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连忙转开话题:"公主这些花看着倒是名贵的很,可否为谢某介绍一番。”
“自然,丞相随我来吧。”
一旁服侍着这两人的梅兰竹菊和谢清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幸好,谢丞相及时转开话题,不然他俩又得莫名其妙的吵起来。
作为侍候谢景琰多年的谢清和一直服侍萧璇的梅兰竹菊自然没忘记从前在秦国时这对师徒是如何相处的,明明是勤敏好学的学生拿着问题清教满腹经纶的先生这样一副美好和谐、令人称赞的画面,总是持续不了多久,就变成一副严厉的先生训斥蠢笨学生的画面,然后一个委屈的眼眶都红了,还故作镇定的同先生反驳,一个觉得真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又严加训斥,最后甚至能闹得陛下知晓,匆匆过来劝和,要么就是两不相见好几天。
刚才见着两人那副架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幸好,谢丞相及时制止。这回还有还有些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