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瑶用力的甩上车门,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后,移动两步,深吸气,拉开车门,坐上去。
不给任何男人靠近的机会,绑上安全带,正襟危坐。
“时先生,您应该让佣人好好帮你收拾,收拾才对。”
“好像是这么回事。”
抽回视线,时世修发动汽车,留下一个盛世侧颜,上扬的唇角透着三分邪魅。
“时某是不是应该对刚刚的事情这么理解?”
沈欣瑶挑起眉头,静待下文。
“小姐你是不是对我玩欲擒故纵的小游戏?”时世修的语气恰到好处,用的也是疑问加反问。
“不好意思,时先生,我读书少,不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您专心驾驶。”
沈欣瑶冷冰冰的回道,脑袋转向车窗外,看着霓虹灯光似彩带似的快速划过玻璃,流光溢彩的美。
“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刚刚的那样就是,竟然口口声声说不知道,看来云擒故纵玩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他漫不经心的和她搭着话,但是每一句都把她压倒。
沈欣瑶捏紧手指,嘴巴咬得紧紧的,泛出苍白的颜色,她已经完全不想听到他的任何声音,闭上眼睛。
她假寐总可以吧。
时世修看着倔强的后脑勺,乱糟糟的绒毛飞舞着,有点像放在床头的泰迪熊,两只耳朵长到脖子上的泰迪熊。
他很想伸手去摸一摸,可想到角色扮演的游戏还没有结束,破天荒的忍了下来。
不知是被气糊涂了,还是气的伤筋动骨了,沈欣瑶真的和周公约起会来。
一掀眼,自己的脑袋靠的那里是车椅,特么是男人的肩膀?
鼻尖全是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和酒香,他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她的身体内。
她假寐之前,明明的瑟缩的、小心的、戒备的、以及她还扯着车门上的储物槽。
匪夷所思!
不过,眼下的情况该怎么办?肿么办?折磨搞?
对了,继续装睡,然后翻动身子,睡觉嘛,不可能一动不动的,是不是?
时世修看了肩头女孩一眼,下巴亲昵的在她的头顶碰碰,“猪一样。”
你才猪,你全家都是猪!
沈欣瑶忍着他的小动作,双手向某人的下巴挥去,结实的一记软拳头,身子向车椅上滚去。
让他占她便宜,对色狼的致敬罢了。
下巴上泛起丝丝痛楚,时世修伸着舌头搅动下齿,抬手揉着,狭长的眼眸含着笑意,犹如春暖花开般暖人心田。
沈欣瑶磨磨唧唧两分钟,手推开眼镜揉着眼睛坐直身子,嘟嘟囔囔道,“还没有到吗?”
声音软腻腻的,像刚睡醒的猫咪叫声,挠的听到的人心头痒痒。
时世修伸手扯开领带,随手向后一扔,动作桀骜不驯,像是沙漠里的狼王,虽然放荡不羁,骨子里透着高贵优雅。
“到了。”
“哦!”
沈欣瑶向车窗外看去,夜色中张牙舞爪的‘妖姬’二字撞进眼眸。
足有三十层高度的整栋楼散发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她的造型,请容许用她这个词,因为她的整体形状就是一位身材袅娜的美人,不然怎么叫‘妖姬’?
她给人的感觉是旧上海滩舞厅,想必创造她的人有历史情结。
沈欣瑶推开车门,一股闷热袭来,她抬手顺了顺胸口,压下去那股不适应。
“瑶瑶,这儿,这儿。”
沈欣瑶凝神,门口旁边站着一群黑色西装男人,云早早棕色卷发烈焰红唇特扎眼。
她这么一叫,一行黑衣人齐刷刷刷的抬头向她看过来,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好在云早早已经从门口飞奔过来,拉着她的胳膊说景轩灏的事情。
她们两个刚到门口站稳。
“刚刚时少调戏的是那个女人,让我万花从中过的华少瞧瞧?”
一道十足轻挑酷霸的男声响起。
“少华表哥,就是我常常和你提的好闺蜜,瑶瑶。”
云早早献宝似的接上话茬。
沈欣瑶愣神的功夫,云早早毫不客气的把她推出去。
毫无防备的她遇上云早早辣手摧花,整个身体失重的向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