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俪含情脉脉,葱白的手指触摸到那宽大的手掌,与吕布相拥在一起。
“夫君回来就好,妾身从来不求什么功名富贵。
只求夫君能平安归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严俪的眼睛有些红,在此之前,已然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
……
到了傍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
只有在家中,吕布才能如此放松惬意。
而且跑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风卷残云般的席卷桌上的饭菜。
这一幕直看的小吕玲绮叫好不已。
吃过饭之后,又温存了一会儿。
吕布突然问道:“对了俪娘,公台现在何处?”
严俪想了想,轻笑道:“夫君说的是陈宫先生吧,我把他安排在东厢房了。”
吕布闻言面容一正,柔声道:“俪娘,你先去歇息。
我要去找公台先生商量一些事情,一会儿就回来。”
“夫君定是有要紧的事,早去些好,不过可要快些回来。”
严俪靠在吕布的肩膀上,眼神略有一丝幽怨。
不过她也知道,大事重要,个人的小情小爱只能先放一边了。
吕布连连点头,又哄了一阵,这才出了房门,径直去找陈宫。
到了东厢房,陈宫也未安睡。
而是站在院子里,双手负立,仰头看着天空。
“先生好兴致啊!”吕布缓缓走到陈宫旁边,打趣道。
“将军,天……要变了!”
陈宫依旧仰着头,脸上若有所思,似乎在担心什么。
“没有吧?”吕布一脸奇怪:“我看这不像会下雨的样子啊。”
“哎……”
陈宫长叹口气:“将军,那曹操逃出去以后,定会写矫诏。
召集天下的汉臣兴兵讨伐董卓,咱们留在洛阳,可谓是兵在其颈!”
吕布闻言身躯一震,事情已经在按照上一世的发展走了。
如果在继续下去,只怕又要走老路。
他不想放弃再次得来的幸福,谁要夺走,那就要他的命!
不过在智谋方面,必须得请教陈宫。
吕布双手抱拳,对着陈宫躬身一礼,言辞恳切道:“先生,吕布也自知身陷牢笼之中。
可布现今之妻女都在洛阳,董卓又甚为防备,如之奈何?
布从并州所带之兵马,如今尽为董卓所吞并,只有战时方可拿回。
再者,就算布拿回兵马,离开洛阳之后,又去往何方?
布智谋短浅,请先生教我!”
“将军快起,如此重礼,陈宫受不得!”
陈宫慌忙将吕布扶平,然后面带欣慰道:“将军知己所短,知己所困,绝非短智之人!
宫有一计,可助将军脱离虎口,又能洗去身上的恶名……”
吕布大喜:“请先生速速讲来!”
陈宫抚须,眼中充满自信,笑道:“将军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卧房内,严俪翻着身子,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看着旁边的整头空落落的,心中交织着烦躁和失落。
她终究也是个女人,只是不在人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该死的吕奉先!”
严俪轻骂了一句,感受到后背突然有一双手抚摸过来。
一夜无话,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