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东郡太守桥瑁也作三公矫诏,传发各州郡。
各地刺史,郡守纷纷响应!遂举义军,声势浩大的朝洛阳进发!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洛阳,董卓得知消息后,立即召谋士李儒前来商议。
“文优啊,这些贼子要造反啊,你说咱家该怎么办?”
董卓这几日是吃不好也睡不好,跑了一个曹操,居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其面目也更加狰狞了。
李儒摸着胡须,一双细眼滴溜溜的转着。
对于这件事,其实他早有所料。
或许在他们进入洛阳的那一刻,就预见会有这一天。
“太师勿忧!”李儒抚须呵呵笑道:“不过一群贼子,不足为虑。
太师麾下兵强马壮,将勇兵精。
还有吕将军这样的猛将坐镇,贼军必不是敌手。
不过……儒只担心一件事。”
“文优可说的是城内?”
董卓一双牛眼狰狞,凶光毕露。
“太师高见!”李儒颔首点头:“如果我们大军出城剿贼,城内的贼子与贼军里应外合,恐对我军不利!”
“此事易尔!且看咱家如何震慑他们!”
董卓冷笑,脸上的横肉也随之抖动了几下。
当天下午,卫尉张温被董卓污蔑与袁术私通,下狱审查。
同日,张温坐着囚车,被拉到市集示众。
经过严刑拷打,张温已经奄奄一息。
面容憔悴的他被绑在一根大柱子上,身上满是血痕。
他的四周围满了城中百姓,面面相觑。
“张温!本太师念在同朝为官,望你早日供出同党,免受皮肉之苦!”
董卓手里拿着皮鞭,皮笑肉不笑的说着,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张温被鞭打的皮肉翻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瞥了董卓一眼,咬牙啐了一口,骂道:“董贼,要杀便杀!何须多费口舌?
汝欲借我立威,震慑城中百姓,当我看不出么!”
“哼,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董卓气的脸色涨红,暴跳如雷,拿着沾了盐水的皮鞭狠狠的抽打起来。
每一鞭子下去,张温便觉得有千根针扎在肉上,几欲昏厥。
不过就算此刻在怎么痛苦,为了汉室,他也不肯说出同伙。
张温嘴角溢出鲜血,强撑着一口气叫骂不停。
“董贼,只恨当年我讨伐北宫伯玉之时。
孙文台劝我杀你,我一时心软,竟让你这豺狼入京!
今日我虽死,可汉臣还未死绝!
早晚义军破城,教汝不得好死!”
“哇呀呀呀!”
董卓勃然大怒,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只把张温往死里打。
周边百姓见了,心中皆不忍,于是将头转过去。
过不多时,张温竟被活活抽死!
百姓们皆战栗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又一日,董卓在府上设宴,邀请群臣都来参加。
张温被活活打死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百官自然不敢不来。
而各地义军集结,奉旨前往洛阳剿贼早就不是秘密了。
就连讨贼檄文都送到了洛阳。
因此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司空荀爽也被下狱。
百官们心中揣摩,这定是董卓老贼设下的鸿门宴。
所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硬着头皮去赴宴。
可进入府内,落座之后,席上却无酒无肉,只有十几口空空的大锅摆在中间。
董卓坐在主位,皮笑肉不笑的扫了群臣一眼,道:“诸位,可知今日咱家要请你们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