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打趣人家，把人家羞走了。”

秦承启拿起杯子边泡茶，边回应，“我也是为她着想，而且也没有逼她，只是提个建议，有想法也无妨，没想法全当个乐子。”

话说完，秦承启便把泡好的茶递给了顾若笙，自己也端起一杯品尝。

她喜欢吃了饭以后喝一盏茶，去一去油腻，顾若笙在她的影响下，也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

顾若笙喝了一口茶，回味着以前的种种，“柔柔这些年跟着我，也是极为贴心，若是她真有情况离开了，我一时半会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呢，不过还是要以她个人意愿为主。”

“柔柔姐确实挺辛苦的，过段时间杀青的时候，可以给她放放假。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嗯，是个不错的建议，值得考虑。”

她们躺着消耗着肚子里的积食，又在客厅选了一部电影观看。

电影的内容虽然有些无聊，但至少聊胜于无吧。

顾若笙突然开口打断了正在观影的秦承启，“承启，你能跟我讲讲你以前在山上的生活吗？”

“好，我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师父那里去学艺了，那时虽然年纪小，但我知道他们对我期望甚高。所以无论学什么，我都很努力。好在天赋，毅力这方面我都还算不错，故而虽说生活枯燥，但也并非无所成。我和师父、赵叔，还有木姨一起在山上学习，刚去的时候难免有些不习惯，后来也渐渐适应了。等到学成的时候，我便下山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秦承启讲述了她五岁之后的经历，至于之前的她私心的不想多言。有些事在还未成定局，她不想让这成为她们两个人之间的阻碍，而且这些终究是需要让她自己独自面对的。

顾若笙闻言，便将秦承启搂在怀里，柔声问道：“你那时觉得害怕吗？真的是苦了你了。”

“还好吧，可能我从小比较早熟，所以对于这些我接受得比较快。再者就是我学起来，虽然辛苦，但看着自己一天天都在长进，倒也不觉得那么苦。而且以前我当初勤学苦练，是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期望，现在则是不想在遇见喜欢的人的时候，望而却步的理由是自己不够优秀。”

“承启，你一直都很好，你给予我的是我一直以来都渴望的安全感。”

“那你可以给我讲讲你的外婆吗？我不想上门的时候失礼，留下不好的印象。”

“外婆，在刚知道妈妈的事情的时候，也很是难过，又因为她年纪大了，所以我并未将顾家的事告诉过她。她是一个和蔼的老太太，你到时好好哄一下老人家，这一点你应该有经验吧。再说我的承启那么的聪明好看，我相信外婆会喜欢你的。”

“不管外婆喜不喜欢我，我都会努力让她接纳我的。她是你的外婆，以后也会是我的外婆，以后由我和外婆一直陪着你。就让我们一起相互扶持，一起面对未来的种种未知，顾若笙，你不是一个人了。”

十七岁的少年就这样许下了一生的诺言，虽然很遥远，但是顾若笙却对此深信不疑。

毕竟眼前的这人是愿意为她以命相搏的人，也正是因为她才让自己获得了新生，敢于追求爱与被爱。

这一次简单的谈心，让两人对彼此也更加了解了，也让两颗心更加靠近。

夜晚，顾若笙终是没有抵抗住秦承启的撒娇，又让这人留宿了。

她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嗅着同样的沐浴露的味道，这个生日过得让人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