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月深知她此刻安的什么心思,弟妹性子软不会大吵大闹让丑事人尽皆知,这是她的贤良淑德,可是雪时在旁边她就敢说,一定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姜雪时犹豫道:“念月你们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我先避开好了。”
楚念月摇摇头,不把她当外人,“你如今没成婚不懂女人的苦,我让你知道也无妨,不过就是些男人的通病见色起意,也是我弟弟被我爹娘娇纵,变成寻花问柳,迷失酒色的性子,实在有愧于恬恬。”
贾恬边擦着眼泪边听着,她的心不知道痛了多久,楚家二老虽然态度强硬不让夫君娶菊柔过门,但是也没拦着他寻花问柳。
这样一说姜雪时又开始恨姜平忠那样的臭男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三婶昨日才从鬼门关走一趟诞下一女婴,半条命折了,我三叔却只顾着自己的外室能不能进门,介意她生的不是男孩,你们说的我都懂。”
楚念月捂着嘴巴,“我还真不知道你三叔是这种人,平时也没见他出入风月场所,你觉得这样的事怎么办才好?”
姜雪时之前也有想过,她一个未婚的女子本不该深究,只是觉得世间男子都一样,还不如不成婚的好。
“我那三叔原先也是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自从我从军之后接管了家业,便越发自私自利,兴许是有了钱财野心就大了。”
楚念月抓到问题的关键,“我没想着这件事能跟你商量,毕竟你也没嫁人,只是我这弟弟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我弟妹这样的好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他就是鬼迷心窍。”
“你们没有试过断他的月钱只管他吃喝?”
贾恬叹气答:“那些老板都知道他是楚家少爷,就是赊账也赊,有时候他还拿值钱的东西出去兑换,可把爹给气死了。”
姜雪时点点头,这种纨绔子弟的确得治一治。
“我说要来就来点狠的,一次给他治好!”
楚念月见她这么说,竖起耳朵听,“怎么治?”
“那些姑娘无非贪图他的钱财与身份,何不直接给他赶出家门,让他自己去赚赎金,等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不仅姑娘不会跟他,他自己也会求着回来的!”
楚念月没想到她这么狠,“这样做……我爹娘怕是不会同意!”
“他这么大难道还会饿死吗?你可以找人暗中保护,只要不危及性命就不要出手,若让他知道银子不好赚,脱离了楚家他什么都不是,谁也不会要他,他才知道家是有多么重要!”
楚念月立马答应,“好,就照你说的办!”
姜雪时又说:“我觉得短时间内可能改变不了什么,至少三个月等他迷途知返后,把他送到军营去训练一年,那里与酒色无缘,又磨炼性子,定会让他幡然醒悟,作为一个儿子和父亲应有的担当和责任。”
楚念月觉得今晚碰上雪时真是太好了,她还担心贾恬把丑事抖出来,让自己名节受损。
“我还怕你会看不起我们楚家!”
姜雪时摇摇头,“我们是知心朋友,从小就无话不说,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楚念月开心的说:“那好,以后你也不要跟我客气。”
贾恬很羡慕她们敞开心扉无话不谈的关系,又担忧起自己的以后。计划很美好,但是也怕事与愿违。万一爹娘不同意,或者知岁死性不改呢?
到了河边,三人一人拿了一盏灯,写下了自己的心愿,只有姜雪时那个是空白的。
因为她以前写的愿望从来就没有实现过。
爹娘长命百岁,哥哥定桩好亲,自己和吴庭重比翼双飞,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