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大冬天跑到草原去,一来是自己手下新收拢了不少步兵,都是新兵蛋子,需要进行实战演练;二来,自己是将幽州当成征战天下的大本营,是希望这里的百姓能源源不断的给自己提供粮草、兵卒等一系列支持,万万不能容忍草原羌族每年一次的洗劫行为。
自打汉武帝马踏匈奴,燕然勒功之后,百余年内匈奴横行,骚扰边境无人能挡。但齐泽在沮阳城围杀匈奴单于及其四子,匈奴王庭群龙无首,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节。
在草原深处,一条结冰的河流旁有一座营寨。寨内有一座三层楼高的大殿,四周无数营帐拱卫。这里,就是匈奴王庭所在。
仅仅十里开外,一支队伍冒着风雪在雪地孑孓独行,士兵皆身着厚棉衣棉服棉帽子,依然被冻的够呛。
“那狗人是不是在耍我啊!叫人接着审!”
汉代没有导航,没有北斗,只有天的北斗七星能当方向标。
茫茫草原,下着雪刮着风,压根不是人呆的地方。
齐泽带队就这么在雪地里游荡,荡着荡着,非常幸运的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蒙古包,就把这家中的男性抓来当导航。
谁知道走着走着,导航失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部落的王庭在哪了。
“大人!我真找不到了!应该就在这附近啊!”
那个匈奴人被打得七荤八素,也没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齐泽也没办法,还下着雪,能见度太低,只得令士兵安营扎寨,等晚雪停了再继续找路。
十里之外的匈奴王庭中,并没有人意识到,汉人已经悄咪咪地摸到自己脚跟底下。
王庭营寨口,正有两支队伍剑拔弩张。
这两支队伍都是匈奴王庭直辖部族,右贤王之嗣阿奇朵合并了右古王哈尔才的部族,显得人多势众。
人少的一方是左贤王之嗣於夫那及其族人。
左右贤王原本是单于羌渠的长子和次子,这二人的孩子如今也有十几二十岁了,早就跟随父辈在马背驰骋。如今单于之位空虚,他们岂能相让?
“於夫那,若你尊我为王,我必饶你不死,你的部族依然能用一片草地。”
阿奇朵部人多势众,况且在草原打仗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战术,就纯靠人抗,因此他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於夫那皱眉道:“阿奇朵,我为左贤王,乃是长子,且单于出征前有令,若有意外,我为匈奴王。你带兵厮杀,实属叛逆!”
作为在马背度过一声的部族,匈奴人非常明白意外有的时候来的很意想不到,因此他们每次出征前都会留下遗嘱。
单于羌渠年纪大了,老人有两爱,一来最爱小儿子,一来最爱长子。
羌渠出征前有令,第一继承人是长子左贤王,第二继承人是幼子右古王,第三继承人是左贤王之子,如今的於夫那。
这个安排是非常妥当的,即使有人想要趁乱谋逆,羌渠手下亦有忠心耿耿的勇士,不会叫王庭败溃。
可意外来的比单于羌渠想象的要凶猛。
沮阳一战,匈奴的中坚力量全部没落,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留守在部族,如今阿奇朵便收拢这些残部,想拥立自己为新王。
“自古草原之,勇者为王!既然你一意孤行,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勇士们,随我杀!”
一众老弱拿着刀枪就跟着阿奇朵往前冲,这边的於夫那也为王位堵了身家性命,带头向前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