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攥着白蛇的一小节蛇尾不松手。

“大白蛇~”

狐狸撅着粉嘟嘟的嘴，手里还不忘扯白蛇尾巴。

白蛇只是挑眉，不为所动。

狐狸见白蛇一副雷打不动的死样彻底炸毛，“我要尾巴！”

“你自己不是有？”

狐狸理直气壮：“我就要你的！”

说完，继续用力扯蛇尾。

一副无赖样。

“我不管！”

白狸扯了半天蛇尾依旧雷打不动，白狸眨了眨眼，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子莫名的委屈。

眼睛一湿，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染了一片深色。

把手里的蛇尾一甩，转过身背对白蛇。

“我不要了！”

一开始莫晏只是存着逗逗狐狸的心思，想看狐狸生气炸毛的模样，一个不小心，逗过头了。

见狐狸落泪的那一刻，莫晏的心是真的慌了。

由心脏传来的窒息般的感觉，很难受。

“狸儿不哭，尾巴给你，好不好。”

莫晏自身后将狐狸整个搂入怀里，蛇尾主动凑到狐狸眼前。

白狸一把拍开眼前晃悠的银色蛇尾，带着哭腔，“走开！”

现在才给她，早干嘛去了！

就知道欺负她没力气！

坏蛋坏蛋坏蛋！！！

狐狸撅着嘴，脑袋埋入膝盖，不再看身旁的蛇尾。

莫晏心知自己做过了，一遍遍地在狐狸耳边说着。

“大白蛇错了，原谅大白蛇好不好？”

白狸：……

“尾巴给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白狸：……

见白狸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莫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本身就是冷血的蛇兽，平时和兽人的交流都很少，上面的话是他能想出来的所有哄人的话了。

白狸耳畔是长久的沉默，身侧也没了熟悉的气息。

铺天盖地的委屈压得她喘不过气。

什么嘛。

哄了这两句就完了。

她就这么不值得哄吗？

泪水控制不住的流出，眼前一片朦胧。

眼底的光亮似乎在这一刻隐隐消散，变为灰白。

就在白狸彻底失望的前一秒，清冷的气息再次将狐狸小小的身躯包裹。

下巴被冰凉的指尖掐着，强行抬起头。

白狸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版白蛇俊美的容颜，雪色羽睫上还挂着泪珠，要掉不掉。

白蛇眼底带着深深的懊恼和自责，浅色薄唇抿着，嗓音沙哑。

“不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白蛇想了半天，最后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清冷禁欲是他外在的伪装，为了不吓到白狸。

真实的他嗜血残暴，能动手绝不动口，自从养了白狸。

他几乎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正常交流。

但，或许是本性使然，即使莫真的很努力。

可面对哭成泪人的狐狸，莫晏也只能干巴巴地挤出几句没啥意义的话。

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显得很敷衍，但他真的想不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