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耐心告罄。
管他陆呦究竟是在耍什么把戏,他都懒得再配合。陶希言生气中,手机用力一扔砸在床头柜上,金属机身和桌面碰撞,发出“啪”的一声。再次吵醒刚睡下的人。
陆呦深吸一口气,细声细语的耐心说道:“太累了,我真的吃不消了。留我一条命,咱们来日方长,你自己去浴室解决,乖。”
短短五分钟,被吵醒两次,陆呦也气不打一处来,转念一想,这毕竟是新婚第二天,自家老公兴奋点也是正常的。
又想到两人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哎,能怎么办,惯着点吧。
“你说谁欲求不满呢?”陶希言大声反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陶希言的大嗓门估计楼下都能听见,陆呦面色一红,也想逗逗他。
于是翻身单手撑在枕头上,眼神意有所指的往男人腿间扫了一眼,道:“你说呢?”
陶希言顺着陆呦视线向身下望去,清晨起来的反应看起来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他一瞬间没了气势,难堪的一把抓过床尾的抱枕,试图遮挡一下。
抱枕下压着西服外套,顺着陶希言动作,外套失去抱枕的支撑力,掉落地下。
一声微弱的,硬物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在这尴尬的气氛下格外突出。
陶希言闻声望去,颜色很鲜艳,红色????
一个红色封面的小本子从口袋中露出一个小角角。
本能的,一种不祥的预感指引着陶希言起身,走过去一探究竟。
短短几步路,他好像走了半小时。脑中闪过几十种可能,一面迫切的急于知道答案,一面快要压不住心底的烦躁。
他不理解,自己就只是喝醉了一晚,睁眼这世界怎么就变了天。
不光他不理解,陆呦也不理解,陶希言大早上吵醒他,然后自己蹲在地板上盯着西服口袋看半天是什么操作。
想到口袋里装的是什么,陆呦心中嘀咕道:莫非是领证兴奋的那股劲还没散?
这都一天一夜了,还这么激动?
横竖都是一个结果,陶希言硬着头皮捏起小红本的一角,拎了起来,像是拿着什么脏东西似的远远翻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字。
紧接着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两下。红底烫金“结婚证”三个大字带来的冲击力实在强劲。
“陆呦!你给我解释下这是什么东西!”陶希言怒冲到床边,右手一把掐住陆呦的脖子,将人压在床上。
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你趁我喝醉干了什么!!!”陶希言自认酒量极佳,断片这种事更是从未发生过。但是现在他完全回想不起来结婚证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说,他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片段。
陶希言晃了晃脑袋,后脑勺沉沉的,酸胀感明显。和宿醉好像又不是一种感觉。
“你给我下药了!”陶希言大胆猜测,边说边观察陆呦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