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陶希言手劲收紧,陆呦脸憋的通红,他感觉自己马上快要窒息了,双手挣扎着掰开脖子上的钳制,喘个不停。
陶希言没有耐心等他平稳,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呦,诘问道:“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你有什么目的?”
“你以为拿到这个破证有用?”
“呵,你真当我在乎这张废纸不成?我还是能让你什么都捞不到!”
说着把那令他恶心至极的结婚证甩在陆呦脸上。
结婚证掉在床单上的同时,陆呦也随之低笑出声来,反问道:“陶希言,你能告诉我现在是几月几号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陶希言气的不行,眼神中都带着浓烈的怒火。敢给他下药,他必然要让陆呦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偿还。
不过,刚才陆呦说的是什么,是想转移话题还是想认错。
这结婚证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没错,现在主动权掌握他手里,急的人应该是陆呦才对。想明白这一点后,陶希言开始漫不经心的低头整理腰间浴袍带子。
这副似曾相识,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嚣张气息的姿态看的陆呦心烦。他食指勾住陶希言的腰带,将人拽到眼前,两人对视:“回答我的问题。”
陶希言被这一拉,重心不稳,单膝跪在床上。只见陆呦嘴角绷直,神情专注的紧盯着自己,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陶希言冷哼,看来是被自己刚才说的话吓到了,还是一样的胆小。
相较于黏黏糊糊的一味讨好,这严肃的小表情还挺高冷,就……还有点迷人。也更像“他”几分。
可惜了,替身终归是替身,越了界,便不能再留在身边了。
陶希言盯着陆呦的时候,陆呦也在观察着陶希言。
他并没有表现出来那么淡定。昨晚两人欢好时,陶希言的头不小心磕到了墙边,当时没有开灯,陶希言说没事,他也就没在多心。
但刚才发生种种,他心中猜测道——不会吧……撞头就失忆这种狗血剧情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吧。
陆呦不愿相信,他试图从陶希言的细微表情中找到破绽,证明这一切都是场恶作剧。
他不愿意再自欺欺人下去,因为刚刚的粗暴行为,只有多年前的陶希言会对他做。
无所谓了,总要面对。
陆呦定了定神,反手摸出枕下的手机,扔过去,下巴轻抬,示意:“看看,今天是几号。”
屏保上星期六三个字十分扎眼。
星期六???
陶希言不淡定了,他记得清清楚楚,昨晚明明是周一。
陶希言印证般的拿起自己床头的手机,触亮屏幕,仍是星期六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