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傻看着我干什么,真吓傻啦?”陶希言食指一个脑瓜崩敲下去,疼的后者立马捂着额头,缩了下肩膀。
“喂,躲什么。”陶希言说完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叫什么,我总不能喂喂喂的喊你。”
“陆止,停止的止。”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大概只是想跟陶希言多说两句话。陆呦想了想,将自己名字的含义逐字逐句的解释给他听。
陶希言听完嫌弃的嗤了下:“什么苦难止于此,不吉利。既然你以后都在我家生活了,给你换个名字怎么样。”
陆呦不敢反驳,又有些犹豫,傻傻的看着陶希言不敢说话。
刚才一记爆栗敲的他眼眶发酸,眼底嵌着泪水映的双眸水灵灵的,像是走失落单的小鹿。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叫陆呦吧。”陶希言食指撩起陆呦鬓角处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发丝卷曲柔软,陶希言越发觉得这个名字贴切。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陆呦重复道,想起来诗经中的另一篇——“君子陶陶,永以为好。”
陆呦将名字在嘴边默念了一遍,好像从此他们俩的名字间有了羁绊。
内心暗自窃喜,爽快点头,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好。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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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希言这周不需要去公司上班,全天都在书房里看这三年间公司的项目资料。
期间下楼喝水的时候,借机拐进卧室看了陆呦两眼。
尽管已经挂上点滴了,但他还是有些低烧。陆呦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没有半点血色,干的起皮。
陶希言端着水杯站在床边看了半天,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立马撇开眼,看向别处,嘴上不饶人:“活该,谁让你自己作。”
往外走的时候撞上进门的刘嫂,随后吩咐:“准备一杯温水,放在床头上。”
刘嫂见陶希言手中的冰水,欣慰一笑,感慨少爷的体贴。
陆呦是被护士拔针的动作弄醒的,睁眼的时候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屋内只有护士和他两人。
回想了一圈,还是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又睡到这张床上的。
估计是佣人不知道情况,把自己挪过来的。
也不知道陶希言知不知道自己睡在他卧室,陆呦猜测是不知道的。他可不想再吵一架,得趁那个男人发现之前离开。
刚约法三章过,陆呦不想上赶着送上们给被人嘲讽。
护士还在往他手背上贴止血胶带,手机铃声在房间内响起。
二十四小时不关机是他的个人习惯,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有电话立马接通也是多年来的职业素养。
陆呦手背轻轻隔开护士的动作,急忙从裤兜中拿出手机接通。
“快出来迎接我,我在你家大门外!”电话中的声音爽朗轻快,辨识度极高。陆呦不用看屏保都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