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呼吸钻进陶希言耳朵,裹挟着浓郁的酒气。
“别闹,你自己站好。”耳垂被舔的湿滑,风一吹不仅没冷反而烫的厉害。
陶希言怕陆呦冷不丁再在他耳朵上来一口,推了他一下,让他自己站直。
陆呦大半身子倚在陶希言身上,骤然没了支撑,扭扭歪歪就要往反方向倒。
眼瞧着就要摔,陶希言赶紧上前一步长手一捞紧箍在他腰间,声音冷冷的:“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胡闹。”
陶希言尝试跟一个喝多的人讲道理,但是喝多的人根本不讲道理。
“你明明很喜欢抱我的。”陆呦靠回陶希言身上,食指轻戳着男人下唇,眼神迷离道:“口是心非。”
陆呦将陶希言的嘴唇当做独属于他自己的琵琶,指尖按在上面来回拨弄。
饶是酒量再好的男人,这会也被撩拨的下腹窜火。
再呆一会就要憋死人了。
陶希言扶着陆呦快步往车边走,拉开后门一把将人塞进去,抢过司机手中的钥匙,亲自开车。
回去的路上陆呦也不老实,山庄里减速带多,陆呦躺在后座上一颠一颠的,想吐。
脑中最后的一丝清明提醒他,陶希言有洁癖不能吐在车上。
陆呦坐起身挪到窗边,想吹吹风缓解晕车的反胃感。
车窗刚嵌了一条缝,陶希言就在前边控制着把窗户升起:“吹风头疼。”
喝醉的人才不管那些。继续摁,陶希言又升,来来回回折腾五六次。
陆呦耍起了小脾气,撅嘴往前座爬,双手绕过靠背伸到陶希言脸前,去抓他方向盘上的左手。
陶希言被挡住视线,也真动了火,一手把人摁回去:“别闹!危险!”
喝醉的陆呦听不懂陶希言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会看脸色。
男人下颌线绷直,脸色发青。
陆呦惯性思维,觉得他做错了什么给人惹生气了。
生气了怎么办,陆呦努力思考。可他现在晕乎乎的脑子完全转不动,只能在记忆里搜索过往发生过的片段作为参考。
一会是陶希言冷着脸摔门而去不理他。——冷战,这个不好他不喜欢。
记忆轮转,下一个片段,陶希言侧过脸递到他面前说:“亲我口。”
陆呦有样学样,想试试看。
但实施起来有难度,后座够不到男人侧脸。他先爬到了副驾驶,然后再往那边蹭。
车一个拐弯,陆呦没系安全带被惯性甩到男人怀中。
陆哟撞在陶希言硬邦邦的胸肌上,头更疼了,“唔”了一声拄着腿想起身,手在陶希言大腿处摸来摸去找着力点。
眼看就要摸到危险位置,陶希言感觉自己鼻息喷出来的火都能自燃了,大腿肌肉绷紧,摁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咬牙说道:“想在车里你就继续摸。”
油门踩到底,加速驶回小院。
陶希言残存的意志力仅仅维持到两人进屋。
指纹解锁的提示音就是释放体内被禁锢野兽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