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哪受过这种委屈,自力更生比健身房撸铁一个小时都累。
整个过程并不顺利。
洗漱躺回床上,低头看着平息的下半身,身上的欲望发泄出去了,心里的火气却没法排解。
想他堂堂陶氏集团总经理,江城顶级名流圈呼风唤雨的人物,居然能被小情人半道赶下床。
不说颜值,单看财力和地位。只要招招手,别说陆呦这样的,就是要个小明星,那都得有一堆人上赶着求爬床。
当然了,他不好这口。应酬归应酬,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入不了他的眼,对混乱的床第关系更是嗤之以鼻。
在感情上陶希言有些洁癖。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这句话他只赞同一半。准确的说应该是男人在感兴趣的对象面前都是下半身动物。
他始终认为人之所以和动物有区别,就是动物一切全凭本能驱使,而人有自我控制的能力。
这也是他今天没有强迫陆哟留下的原因。
今晚要是顺理成章做完全套也就罢了,这事在情理上说的通。
两人之前就是单纯的床伴关系,他心里知道陆呦喜欢他,他喜欢什么陆呦都配合,仗着这一点将人拿捏的死死的。
可如今不一样,现在结婚这件事他本身没有记忆,怎么结的,为什么结,他要自己弄清楚前因后果。现在一切都是未知,他发自内心的不认可这段婚姻关系,所以也没有逼迫人家履行义务的必要。
想来想去,这事不占理,他这股无名火还撒不出去了。
不光陶希言难受,陆呦回卧室之后也没好哪里去。
纯棉连帽卫衣吸水性好,浴室那一下子,身上衣服里被浇了透,很有重量。
他顾不上这些,回到房间直接扑进床里,脸埋在枕头中。
身上的不适和下半身的帐篷不是最主要的,他的难受主要是来源于情绪里的懊悔。
怎么喝了点酒就没控制住自己,陆呦心想,得亏撞到了水龙头,再晚一会真发生什么可怎么收场。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酒量一般,在医院上班也接触不到需要饮酒的场合。
是因为今天发生地震这场意外,让他在陶希言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觉了?还是认为在陶希言身边喝多也不怕的惯性思维?
陆呦越想头越疼,红酒后劲还是大,只是意识清醒了,难受还是难受的。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勉强支撑着起身,脱掉湿乎乎的衣裤,换上睡衣。
睡前脑中最后的念头就是警告自己,清醒一点,千万不要心软,不要因为陶希言一时的体贴沦陷进去,他不是爱你的那个陶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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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第二天都睡到很晚,中午过了很久,两个卧室的门都没有动静。
陆呦是真的宿醉头疼起不来。
陶希言是工作忙加上有点要面子,昨晚关键时刻被中断,谁知道陆呦还会不会提起。
见面了陆呦拿这个说事,他要是发脾气显得小气,不生气又坐实了他想趁人之危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