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礼嘴唇微张,话到嘴边停顿住了,看好友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不想再戳他心窝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车停到院子里,保姆正带着小黄在草坪上撒欢。陆呦车门一开,小黄离老远就察觉到了,飞奔过来。两只小短腿一蹦一蹦的往陆呦身上扑,看起来怪搞笑的。
白启礼帮忙把后备箱的行李递给佣人,转身坐回车上。
陆呦:“进来一起吃午饭吧。”
白启礼冲着房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胃不好,消化不了陶家的饭。”
陆呦无奈的笑了一下刚想说那咱们出去吃。
白启礼看出好友的意思,摆了摆手,启动车子:“和人有约了。”说完朝着陆呦眨了下眼睛,一股不正经的浪荡公子模样。
陆呦带着小黄进门,看见刘嫂和另外一个年轻小姑娘一人拎着一个箱子正在上楼。
刘嫂今年五十多了,拎着将近二十斤的行李箱爬楼梯有点吃力。
陆呦两步一个台阶追上,从刘嫂手里接过箱子,说道:“我正好要上去洗澡,太沉了给我拿。”
刘嫂知道陆呦的脾气,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松了手。
三人走到二楼,刘嫂的位置是靠里面站的,正好挡着客房的门。
陆呦提醒:“刘嫂,挡住门了。”
刘嫂一拍大腿,说道:“哎呦,不知道你们回来这么快。前几天小黄在房间里胡闹把壁纸撕坏了一个角,我一想正好你们都出门了,也没人住,可以重新装修一下。”
陆呦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甲醛味道。
果然如刘嫂所说,墙上的旧壁纸已经都被撕掉了,新壁纸刚贴了一半。
陆呦关上门,拎起东西往三楼走,说道:“没事,我换个房间住就行了。”
刘嫂一把拽住人,惋惜的说道:“哎呀,要不怎么说不巧呢。这几间客房啊都是长久不住人,我看屋子里都有点返潮。我寻思着吧,装修的工人们来都来了,这一趟干脆就一起把所有客房都重新拾掇拾掇,楼上也住不了。”
陆呦身子微微一僵,开口问道:“不会是一间能住人的卧室都没有了吧?”
刘嫂笑的灿烂:“那哪能啊,主卧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被子都是我刚晒好的,保证舒服。”
哪有那么巧的事,除了主卧都装修。
刘嫂在陶家干了一辈子,做事细心,今天这么做很明显是故意的。
陆呦知道刘嫂也是好心撮合他们俩,没法说什么责怪的话。
出去一趟,他和陶希言的关系是缓和了点,但是睡一个房间怎么可能。
陆呦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说:“这……”
刘嫂跟旁边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接收到信号,从陆呦手中接过行李箱拉杆,果断拿进主卧。
陆呦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晚上等陶希言回来再说吧。
陶希言回来的很晚。
陆呦洗完澡坐在窗边摇椅上边看书边等。医院事多,他准备明天就回去销假。早上七点还要起床,他等的犯困,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眼看就要睡着,被院里车灯晃了眼睛。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