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人进门,陶泊元便抬手示意跟他说话的人等一下。
然后放下手中的酒杯往门口迎来。
停在陆哟的身侧,从背后虚揽着他,穿过人群走到台前,朝着众人介绍道:“大家都知道我儿子的职业,医务工作者,忙,辛苦。以前各位看见他的次数少,不熟悉。这不前几天网上因此还闹的沸沸扬扬的,我一看这哪行啊,连忙喊回家给大家介绍介绍,以后也请大家帮忙多关照我这儿子……”
陶泊元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全程挂着笑。右边站着陶希言,左手拉着陆呦。
说是感谢大家过来给他庆祝生日,其实呢,讲话五分钟,四分半话题都围绕着陆呦。
陆呦明白陶父的用意,这是变相的在江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面前验证陶希言那天说的那句话。
其实大家都认识陆呦,婚礼当天办的那么隆重,哪还需要今天陶泊元再单独介绍一次。
区别就在于陆呦身份的转变。
婚礼那天陆呦是作为陶希言的伴侣在人前露面的。
而今天陶泊元的话意思明显,一口一个“我儿子”。
那就是在暗暗警告那些看人下菜碟的无良媒体和势力鬼,他陆呦,有没有那纸结婚证,离不离婚,背后的靠山都是我们陶家,这件事永远不会变。
散席之后,谁要是再想污蔑抹黑陆呦,就得事先思量好陶家你惹不惹得起。
还真不是陶泊元多此一举。
刚才陶希言撞见的那一幕可不就是正好验证了这一点。
陶希言从小长到大,无论是在学校还是毕业走进社会后,谁敢在他面前放肆,见过的没见过的,只要听说他的名字心中都会肃敬几分。
可陆呦,显然跟他不是一样的待遇。
今天这是凑巧找人的时候撞见了,没撞见的时候呢?
在他不知道的那些年,背地里,陆呦是不是无数次的被人奚落嘲讽,甚至是……调戏。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陶希言便暗戳戳的心疼、愧疚、自责。
前些年是他的疏忽,是他的不在意,没有保护好陆呦。
心痛难忍。一整晚,陶希言的目光都紧紧追随着陆呦,酒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缓解着心底那不安的情绪。
陶泊元带着陆呦认人,一声声叔叔伯伯的喊下来,敬酒的同时也跟着喝了不少。
他平日里不喝酒,酒量很差,没一会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强撑着跟陶泊元走了一圈。
结束后便立马上到二楼的阳台吹风。
“喏,醒酒汤,我让阿姨单独给你煮的,里面加了莓子酸酸甜甜的不涩口。”
陶希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厨房里拿的,也跟着他上了二楼。
陆呦伸手接过,浅抿了一口,确实挺好喝的,又放开喝了一大口,说道:“谢谢,好喝。”
又是如此,这一周都这样。
客气的疏离,陆呦不再排斥他的抗拒他的靠近。但是两人之间就像是有一个透明的结界似的。
他被陆呦隔离在一个陆呦认为的安全范围之外。
陶希言无声的笑了笑,有点无奈,又有点无能为力:“陪我逛逛?还是你去要休息一下?”
下午答应陶希言的话陆呦没忘。现在趁着酒意还没上头,走走也行。
陆呦点应了一声:“走吧。”
陶母留下的花园,陶希言最喜欢的车库和他上学时期周末经常待的影音室,院子里的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