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副将向商南淮如实回禀。
“小厮都打听到什么了?”
“时晏公子身边的小厮打听到的自然都是您想让人知道的。”
这些年,世子闭门不出,甚至连宫里派人来打探虚实的太医都被掩饰过去了。
世子想让人知道的便是他身子已经不中用了,至于事实如何,并不重要。
商南淮的脸色略显苍白,俊美的脸庞尽是冷清。
“再等等,等放榜之后我再去见他。”
他将手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后转身回了寝殿。
—— ——
谢舒欢的嫁衣做好之后,绣娘便亲自上门带着做好的嫁衣去了姜家。
原本是想让准新娘试试这嫁衣合不合身的,但得知是夫家替新娘做的嫁衣,绣娘倒是觉得挺少见的。
“我做了这么多的的绣娘,还是第一次遇到夫家给新娘子做嫁衣的。”
“因为我哥哥比较疼未来嫂嫂,怕她亲自做嫁衣累着。”
“原来是这样!”
有些话不好明说,也不好解释的太清,姜时晚便适时开口,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
“不然娘子随我去趟谢家吧,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好尽快改了。”
眼看着离婚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嫁衣大小不合适,还是要花时间重新改。
“好,那我便随时晚小姐去趟谢家。”
绣娘倒也痛快,拿上嫁衣便跟着姜时晚去了趟谢家。
通判夫人被禁足一个半月,等科考放榜有消息传回来谢通判才准她出院子,眼下才一个月不到。
她被禁足的唯一好处便是姜时晚去谢家不用特意去跟通判夫人请安,可以直接就去谢舒欢的院子里。
“舒欢姐姐。”
姜时晚见她又在摆弄院子里的墨菊,便开口喊了她一声。
那盆墨菊还是当初二哥哥送给她的,经过这些年的照料打理,已经从一盆变成好几盆了。
“过来了?等我把这几盆绿菊的土给翻了就来。”
“快别弄了,等试完嫁衣再说,你看绣娘都过来了,若是嫁衣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好让绣娘带回去尽快改了。”
听姜时晚说绣娘也一块跟来了,谢舒欢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
“你若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娘子稍坐,我这就去洗手。”
谢舒欢有些抱歉的对着绣娘开口道。
“你跟我哥哥还真是的,一个种墨菊,一个种牡丹,都快魔怔了。”
听姜时晚这么说自己,谢舒欢也忍不住回了她一句:“你还说我呢,庄老先生给你的种子你不是也日日护着,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谁也不让动?”
一提起师父送她的种子,小姑娘就忍不住叹气。
这小老头是不是逗她玩的?到底是什么种子,能连着五年不开花?
叶子倒是长了不少,可五年过去了,她一个花苞都没瞧见。
“我日日照看,也不见它们开花,算了,不提了,心累......”
姜时晚摆摆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