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紫鹃。”青竹见俞初的反应,怕是有什么内情,便等着她吩咐。
“皇上,紫鹃这个名字嫔妾知道,且若不是同名,那此人之前是徐贵人宫里的。后来整日去求康嫔娘娘收留,才去了玉芙宫伺候。嫔妾想去见见,确认是否是同一人。”
“去吧,小心些。”景宣帝虽想多与俞初说说话,但此事紧急,他自己前朝也有要事,便未再多言。
玉芙宫偏殿的库房里充斥着一股常年堆积废弃物品的霉味儿,青竹推开门的时候,阳光照射进去,俞初都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灰尘,不由得轻咳了一声。
里面负责看守的宫女是公主府密派来的,算是俞初的人。
“她可有说什么?”俞初问道。
“回禀主子,关进来属下便敲晕了她,只等主子吩咐。”这是他们一贯的行事规矩,敲晕了便没有时间思考对策。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俞初叫青竹用冷水泼醒了紫鹃。
紫鹃被凉水激醒的那一刻还是迷茫的,直到看清了眼前的人又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才想起如今的处境。
“你为何要行刺康嫔?”俞初边问边在库房中左看看右瞧瞧,似乎这问题只是随口一问。
“杜鹃是我的好友,她被康嫔欺辱,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你倒是练过的。”俞初的话说的晦暗不明,紫鹃一愣,但摸不准俞初的意思。是说她入宫前受过训练,还是单单说她这托词是之前排练过的?
俞初拿着一根从库房角落捡起的极细的木条,冷不防扎到紫鹃身上。紫鹃虽身子还被麻绳捆着,但下意识有个回身起跳的动作。俞初早有防备,一脚将她踹开,但却绽开了笑容。
“你这反应若说没有功夫傍身,连小孩子都不会信吧?你之前是徐贵人的人,自己求了康嫔好几日,康嫔才开口将你要了过来。你和杜鹃又都是这波儿新入宫的宫女,本宫去看过内务府的记档,你们二人并非同乡。那按照你所说,你与杜鹃这个好友,不过是十几日的交情,你竟肯去为她行刺宫妃?”
俞初言之凿凿,紫鹃辩无可辩。其实俞初不过是刚接到皇上这个任务时,无从下手,只得先跟内务府要了新入宫宫女的记档,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她当时也不认识杜鹃和紫鹃等人,不过是翻看后发现这批入宫的宫女都没有同乡,且大昭国后宫的规矩,宫女太监不可会功夫。紫鹃暴露无遗。
“青竹,捆好她,嘴里塞好东西,别叫她想法子自尽了。送去暴室吧。”
这些人的来头,景宣帝早已知晓,所以才只叫她除掉即可,并不用多加审问。走出库房时,先前那个公主府派来的宫女还在门口守着。
“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主子,属下从今日起便留在主子身边伺候,还请主子赐名。”宫女答话严肃又拘谨,似乎很不习惯与人交谈。
从她的举动,俞初知晓此人之前定是影卫,只不过这里还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将人带回了昭纯宫。
昭纯宫的宫人见俞初带了个人回来,还被直接领进内殿,都面面相觑。不过主子的意思他们也不好问,只等着吩咐便是了。
“你之前是影卫?”
“是。”
“此番进宫的四人,只有你留在宫里?”
“是。”
“除了会功夫,还会什么?”
“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