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餐桌上,祁同伟一家三口喜气洋洋的吃完晚饭。
晚饭是简单的农家菜,青菜豆腐,还有一小碟自家腌制的辣椒。祁守义夹起一块豆腐,放在祁同伟碗里,嘴角带着幸福的笑,说道:“同伟,通知书下来了,这下心里不着急了吧。”
母亲陈慧芳用手擦了擦眼角,想藏起自己的泪光,她哽咽说:“同伟,妈这些年一直身体不好,看病花光了家里的钱,苦了你了……”
祁同伟放下碗,眼神坚定:“妈,我们是一家人。只要您现在身体健康了,钱又算什么呢,以后我们会过得越来越好,不只是我们家,我们全村都会越来越好。”
祁守义也在一旁点头,“儿子说得对。不过钱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以后到了学校专心学习。等你去上学了,爸出去打工挣钱。吃饭吧。”
晚饭结束,农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祁同伟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没有睡意,胡思乱想着,祁同伟此刻想了很多。
他在想乡亲们对他家绝对是没的说,父母也一直说要他懂得感恩。但村里那么多人,难免会有一些害群之马。以后如果有人犯罪,比如上一世的轮奸犯亲戚,他如何处理。
另外,他也在想如何帮助这些乡亲摆脱贫困,发家致富。
村里除了土地粮食没有什么自然资源,虽然这个年代遍地都是机会,只要肯干就能发家致富,可也需要一些本钱,想来想去,祁同伟想到前世一个叫“杨百万”的人,杨百万本名杨怀定,他靠倒卖国库券发了家。
现在这个时间点,国库券的买卖杨百万已经在做了。按照文件政策来说,国库券不得低于面值买卖,但由于各种原因,在全国许多城市100块钱面值国库券甚至只卖到70、80块钱,而发达城市执行政策比较严格,成交价却能卖100左右。
只要到各地的银行和单位收国库券,买回来到发达城市卖出去,转手就是大钱,一点事不费。
打定主意,祁同伟决定明天和大家仔细说说这件事。
想着想着,祁同伟睡着了。
夜幕降临,天空中的星星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宛如人们许下的一个个美好愿望。月光与星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光轨。
嗷!嗷!
翌日,凌晨四点。
祁同伟被杀猪般的尖叫吵醒。也确实,朱屠户已经开始杀猪了。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穿戴整齐,走出门去,此时天刚蒙蒙亮。但家里已经热闹起来了。一片忙碌的场景映入眼帘,村里的乡亲们已经开始为他准备升学宴了。
男人们在院子里帮忙杀猪,处理猪肉,女人们则在外面洗菜摘菜,为即将举行的酒席做准备。
祁同伟的目光落在朱屠身上,这位操刀屠宰的杀猪匠早已在工作中。朱屠原名叫朱清,但由于他身份特殊,作为村里的屠户,大家习惯性地称呼他为朱屠。朱屠年纪不大,三十来岁,有些拼劲,家里养着十几头猪,在村里条件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