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屠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娴熟地操刀,刀法纯熟而准确。他手持厚重的屠刀,轻松地在猪肉上穿梭,每一刀都刚柔有度,充分展现出他多年的屠宰经验。
祁同伟看着朱屠的动作,感叹不已。任何事情,哪怕只是简单的事情,只要做到极致,就不再简单了,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朱屠一边分猪肉,一边和祁同伟打招呼:“大学生,起来啦!今天可是你的大好日子,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来了呢。”
祁同伟笑着应了一声:“清哥,早上好!你辛苦了。”
他叫我清哥哎!朱屠心里一阵暖意涌上心头。这么多年都没人叫他朱清,他自己都快忘了。
“这辛苦啥!我就是干这个的。我今天带了两头猪,一头叫"舍",一头叫‘啊’。”朱屠高兴的回答道。
“两头猪吃的完吗?再说猪怎么还有名字?”祁同伟不解的问。
“书记是说要一头猪就行,我寻思一头猪在酒席上用,另一头猪给你们吃,你看你瘦的,一定要补一补。”朱屠热情的说道,“平时猪都不起名字的,不过今天是你状元郎的升学宴,我寻思应该多一些文气。”
祁同伟哭笑不得,他能感受到了朱屠脸上的喜悦,他知道这位屠夫虽然外表粗犷,但内心却充满着对家乡人的关爱。他感激地说:“谢谢朱屠哥,你们都辛苦了。我这就出去帮忙。”
朱屠笑眯眯地看着祁同伟出去,心中暗自高兴。这位大学生虽然考上了大学,却一点都不高傲,没有仗着大学生的身份感觉高人一等,反而为人亲近。
祁同伟出去后,帮着摆放桌椅板凳,洗菜摘菜。
上午九十点钟,亲戚朋友们逐渐头从家里赶过来了,赶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随礼,1988年,祁家村如果有人结婚,客人随礼一般3、5块钱,多的也就是10块20块。这个升学宴办完之后,祁同伟的学费也就有着落了。
临近中午,亲朋友好开始入座。酒席很快就开始,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欢声笑语。桌上开始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这个时代的农村,如果不是吃席,很少有人家能吃上这么多好美食。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祁同伟看着摆在桌上的丰盛食物,心中感到一阵感慨。这顿升学宴不仅是为了庆祝他的成绩,更是乡亲们对他未来的美好祝愿。他心中涌动着对家乡深厚的感激之情。
宾主尽欢,杯盘狼藉。
酒席在一阵阵淳朴的欢笑声中结束了。
祁同伟此时想要去找祁守仁谈国库券的事情,起身看向祁守仁,祁守仁正向他们走来,像是有什么事情。
“守义,同伟,我和你们说点事情。”祁守仁率先说道。
“大伯,正好我也有事情和你商量,我们到房间里说吧。”祁同伟回答道。
房间内。
祁守仁拿出一个用布叠起来的鼓鼓囊囊的小包:“守义,同伟,这里是乡亲们一起给同伟凑的学费,一共是5000块钱,你们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