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坐在板凳上,手里拎着一个酒坛子,给老刘头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尝尝,这是自家酿的酒,纯正好喝,也不醉人!”
老刘头仰头哈哈一笑:“你就别吹了,谁家的酒不醉人,不醉人的酒那都搀了水!”
蔚然端着饭菜走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刘婶子惊讶的指着那卤肉丸子说道:“她婶子,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刘婶子脏兮兮的指甲缝里还有脏东西,蔚然赶紧解释道:“这是卤肉丸子,尝尝!”
张老太却礼貌的给刘婶子夹了一个丸子到碗里:“吃吧,别客气了,上次张强媳妇生娃,多亏了你了,我们准备一直想要好好的感谢一下,就是没有时间,对了,银霞呢,怎么没有把银霞叫过来一起吃?”
刘婶子本来不想说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但是银霞确实是被牛娃给叫去带孩子去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瞒着老邻居会揭穿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于是,刘婶子也没有打算隐瞒,就说道:“银霞给牛娃照顾孩子去了,说是两口子在镇上做生意,忙不过来,这个脸蛋的牛娃,平时不把我们老两口当个人看待,自己有啥需要的就央求我们了。”
这个牛娃,就是刘婶子唯一的儿子,媳妇高彩,家住在比过山屯还偏僻,还贫穷的陈家沟,自己啥出身,从来不提,但却瞧不起乡下人,处处针对刘婶子,嫌弃刘婶子腌臜,不讲究卫生,时不时还在老刘头面前怂恿刘婶子,挑刘婶子跟男人的关系。
面对这样的媳妇,牛娃也是没有半点法子,家里是媳妇说了算,有一点钱,全部给了媳妇,就连去年刘婶子被摔下山崖,这牛娃也没有拿出一分钱来,倒是,刘婶子老两口在地里种的粮食,他们稀罕的很,估摸着地里的粮食都收了,就回来了,两个肩膀扛一张嘴,各种理由将家里的粮食和油全部拐走,之后就再也没影子了。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牛娃两口子就是典型的寄生虫,老刘头也是摆摆手,不想提及:“我们家那不争气的,还是别提了,提起来我这心里怒火噌噌的往上冒,这就是我那时候不好好孝顺我爹娘得来的报应,这个牛娃媳妇,自己就是个乡下人,还瞧不起我们这些人,一回来各种嫌弃,这个家唯一不嫌弃的就是我们家后窑里存放的粮食了!”
“没办法,我们两家都是邻居了,我也不怕丢人,我那儿媳妇,好吃懒做,以后就是我那儿子的累赘,牛娃也是个贱命,连着生了两个女娃,这一下,总是生了一个男娃,还要到处的背着去看病,真的是作孽啊,如今,两个女娃在镇上上学,还没有人给做饭,这不是将银霞给叫走了吗?”
蔚然却笑着说道:“她婶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啊,就别操心年轻人的事情了,照顾好你们老两口的吃穿,就行了。”
老刘头却撇撇嘴:“你快给别灌这些迷魂汤了,如今赶紧的给人家当这个老妈子,都有些来不及了,还敢不管,今年我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有今年的好活,老了,还不是需要人家给咱养老送终,你现在不对儿子媳妇好点,老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