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决定更仔细地检查被盗的书时,她犯了下一个错误。这本书古老而皮革包裹,封面除了一个印在前面的图案之外没有标题。她不知道它的含义,而且形状似乎在不断变化。翻了一翻羊皮纸页,她发现内容被加密了。
内侧的皮革装订稍微松动了一点,她几乎错过了。好奇心一直是她的一个弱点。无法克制自己,她把皮革封面再往后拉了一点,露出了烙在皮革的法阵。咒语很复杂,远远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但她在其中认出了主要的符号,一个九边形,她的祖父在进行空间变换法术时使用的。她用手指轻触边缘,并在圈子中注入了一丝意志,另一只手紧握着她的魔器。
她知道她的意志力太弱,无法驱动这样的法术,所以她不确定她期望得到什么。也许她只是想感受到与她的技能相差多年的复杂魔法如此接近的感觉。然而,她没有料到的是,书竟然猛地从她手中跳了出来,她几乎尖叫了出来,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它落在了几英尺开外的地面,皮革重新绑得紧紧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在书的旁边,躺在坚硬的鹅卵石的就是她现在拿着的护身符。后悔自己的行为,她试图把书的封面撕开一点点,把护身符放回去,但是无法这样做,她只能把书和护身符都藏在身,责备自己的鲁莽愚蠢。
她现在意识到,书的皮革封面和从中取出的护身符都是法器——预先嵌入其中的魔法法阵,以便以后释放。但她从未听说过一种法器只能由意志和微弱的能量火花触发,而不是某种外部激活方法。
“或许这本书会有关于护身符如何运作的线索——我如何恢复到我的正确形态——如果我能解密它的保护性结界来阅读它的话。然而,此刻最好保持为金发男子,以求隐匿,希望这个对我施加的法术不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消失。”她再次把护身符挂在脖子,把它和她的辟邪护身符一起塞在衣服下面,尽管它现在的接触让她感到不舒服。它在那里最安全,而她也在它隐藏和接近中最安全。如果她失去了它,她可能永远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没有疼痛,没有奇怪的思绪。她猜想这个护身符不是被诅咒的法器,除非这个诅咒非常微妙。奇怪而令人恐惧,但也许
——希望——不危险。
那个男人向前迈了一步,但当她再次后退以保持他们之间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的提议。我们需要的东西并不危险。”他说。“我的熟人们对你不会造成伤害,你可以相信,如果我打算背叛你,我早就能做到了。也许你不需要帮助来逃避逮捕,但我可以提供其他的帮助吗?在这一点,我似乎是你唯一的盟友。”
小般咬紧了牙关。“我讨厌这一切,”她想,“更因为他并没有错,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够相信他。”作为一个被通缉的罪犯,她在吉尔布拉萨的任何地方都不安全,也许在莱诺尔国家的任何地方都不安全,如果这本书的价值足够高的话。如果她离开这座城市而不是澄清她的名声,她将永远无法安全。无论如何,如果能够返回正常的身体的话。她的父亲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像她一样躲避铜警。也许他最初发起了所有这些,但她怀疑他没有理解他行为的全部后果,她很清楚,与她不同,他没有魔法可以帮助他。
然而,她犹豫的真正动机是大学本身,以及它所提供的魔法知识。她对此贪得无厌,已经很久了。离目标如此之近,只是让她的一切志向被扼杀,使得她的胸口几乎感到了一种身体的疼痛。如果还有一丝希望,她不能放弃。诺特家族是别人可能会赞助她的唯一动机。“我想要洗刷我的名声,并被允许入学大学,”她说。“你能做到吗?”
那个男人皱起了眉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需要帮助来做到这一点,考虑到你的能力。”
“你能做到吗?如果不能,我们就没有继续谈话的理由。”
他眨了眨眼,目光评估着。“看起来很有可能。几周后他们会举行入学考试。”
一股希望的激动涌过她的心头,但她竭尽所能地压制住它。“我可以提供轻微的治疗,制作一些有用的药膏和药水。我在巫术方面有一些背景,并且可以根据需要开发基本的法术。我了解一些防护结界,还有一些来自几个不同学科的小奥秘魔法。我完全识字,擅长数字,我的意志力足以在亨利-汤普森等级连续施展至少一百七十五个萨姆。”她屈指一弹,眼睛在四处扫视,搜索着她的内心。“我还能提供什么?”
在她继续之前,他开口了,他的眉毛高高地扬起。“你不是一个受过全面训练的巫师?你是怎么……啊。”他抬起一只没有打磨过的手,摩挲着下颌的黑色胡须。
小般咽下了失望的苦涩。很明显,她对他来说还不够有用,他不会同意。
“把你卷入这件事的那个人。那个男人?他是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