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催促声中,楚晴晴拿起了碗筷。
“小兰啊,你印象中,祖母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奴婢的职责是伺候主子,不能胡乱议论主子。”
“那你是谁的人呢?”
小兰揪着一角,小声道:“奴婢是你的人……”
“那怎么算议论主子呢?我也只是想了解下祖母,没有别的意思。”
小翠示意让小兰闪朝一边,自己奋勇出列。
“小姐,太主菩萨心肠。平日里待奴婢们极好,遇到家里惨的,给双倍的份银。到了适婚的年龄,还会吩咐老妈妈放了身契给寻个好人家。逢年过节也会破例让奴婢们跟着一起热闹热闹。”
楚晴晴认真听着,小翠不像是在背书,模样上是真情流露。旁边的几位女仆也频频点头。那看来老祖母的为人是没的说的,只是碰上幺女的事情,就不理智了?
若真心狠手辣,小覃氏应该是进不了侯府的大门,直接那晚就死翘翘了才对。
啧,可疑,十分可疑。
不想了不想了。
“来来来,翠兰,你去把那个牌拿出来,我们开耍!”
翠兰乖巧的应了,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大木盒。
在院子里养膘这几个月,她凭着记忆复刻出了一套大富翁,经过多次测试跟原版是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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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覃氏躺在床上的第一百天。也是侯爷难的加班的日子,公务缠身,在宫里参加宴席回不来陪她。
自从头发掉光后,覃氏便在床上整日哼哼唧唧,加上食欲不佳,她已经感觉到什么叫“缥缈”了。
“夫人……”
“她们是不是又开始了?”
“嗯……”
章妈妈眼角里都是泪,瞧把精明能干的覃氏给折磨的,憔悴成这样。
“侯爷呢?”
“已经派人去请 !”
“母亲!她们太欺负人了,女儿一定要为你出这个口恶气!”
“别!”
覃氏伸出的手,只抓着了空气。
楚白春红红火火,带着一队人马便奔向了浣衣别院。
*
楚晴晴几个人嘻嘻哈哈正起劲时,门被蹬开了。
“楚晴晴,我跟你拼辣!”
楚白春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水分,拿起拇指粗细的棍子就往上扑,人没打着,倒是把楚晴晴的复刻版大富翁整得稀巴烂。
“西八!楚白春你丫抽啥疯呢!”
她的宝贝,她辛苦好久才做出来的唯一消遣的玩具。
“都怪你!母亲就是因为你才秃头,才一病不起,成了整个京城里的笑点。”
“……”
楚晴晴扶额,她已经三个月没见这对活宝了,怎么让覃氏秃头?
“你睁开你的眼睛,摸着良心。我三个月没见你们了,三个月!你就不能学点好,动不动就碰瓷。”
呜呜呜。楚晴晴心里在哭泣,蹲地上查看复刻玩具的尸体,还能挽救不。
“我们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夜夜笙歌,吵得大家都休息不好。”
“我们声音很大吗?”
女仆们摇摇头。
楚白春不肯罢休,唆使后方人员全部上。
到底不是女仆们的对手,满地的人头爆了一堆灰色装备,楚白春自己还被绑在柱子上。
楚晴晴拿着小细棍,在手中来回挥舞。
“啧,好妹妹,教你好好读书你偏要去养猪。不自量力肯定没学过。”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只配给我做作业,给我洗衣服,捞我剩下的。”
“那也是以前啊,现在你看!我这院子又大又好的,祖母给我的嫁妆是你的百倍之多,你气不气?”
“那又怎样,能改变你是野种的事实吗?”
楚晴晴似笑非笑,不带犹豫地一棍子打在了楚白春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