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心意的?”
“啧,”楚晴晴一边咂嘴一边继续装着挑挑捡捡,“嘛,也就那样吧,并未觉得有多好。”
怎么还没找到,这上面没有吗?
会疼人,你快点出来!
表面镇定,指尖快翻冒烟了,就是找不着那个理想型。
实在找不着,楚晴晴将大沓纸扔在桌上摆烂了。
“没有想要相中的,太普通了。”
“咦,这位甘赦公子你看不上吗?父亲是镇远大将军,他跟随父亲立下不少战功可谓是年少英勇,去年刚弱冠便被皇上封为中郎将。”
楚晴晴的目光落在了覃氏手中的纸上。
接过纸,耳边听着介绍,眼睛则是被纸上硕大的“会疼人”三个字个吸引了。
窝焯……
她翻来覆去要找的人居然在这!
中郎将,四品。
覃氏刻意挑出来说之,恐怕是朝着对方身职镇远大将军的父亲去的吧。
楚晴晴嘴角里露出苦涩。宁国侯与覃氏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算盘永远是为自己而打。若不是她身上还有结亲这唯一利用价值,恐怕丢弃在外,不会留她一口气长这么大。
在这种封建社会里,就算是皇家血脉也不是免死金牌,除去天意外,剩下的皆是人为。
子嗣也被包含在权益斗争里的,并不会因为你是一条生命就放过你。
“这个可以?”
联想到这些,楚晴晴的理智压住了先前的狂喜。
投资与收益往往都是相辅相成的,既然他们的目的是多结交人脉,那她考虑自身利益也无可厚非。
“我跟你父亲都觉得甘赦公子不错。”
不错在哪?连个画像都没有,公平吗?
哦,她自己倒是被人按在原地,老老实实的让人画像,直到全家上下满意为止。
作为以后双人床的共同使用者,理应也该让她瞅瞅男的长啥样吧。
这就好比,领了结婚证才知道对方是冬瓜还是土豆……
咦,原来这个世界的有钱人结婚全靠开盲盒?
原来也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哦,比如对方的照片。
楚晴晴深刻体会到“钱不是万能的”这句话的含义。
“那是你俩觉得不错。其实全部看下来,还是有几个勉强算及格吧。”
楚晴晴那起纸凭着直觉,随机抽取了几个人的资料,拍在了覃氏面前。
“这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好歹要了解下对方吧?得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吧?你们做父母的也不希望我嫁过去过的不幸福吧?”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停!”楚晴晴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为何楚白春就可在婚前见自己的夫婿呢?我作为嫡姐就不可呢?”
覃氏顿时被无语住了,宕机了好半天都想不出该怎么回复,欲咬牙切齿又给憋了回去。
“也不是不可,只是白春的婚期……”
“那就托母亲尽快些安排。早一天相中,你们也能早一日安心。对了,白春妹妹身体可好些了?”
“好得很。”
“没什么事,女儿告退了。”
楚晴晴作揖离去,刚跨出偏厅的大门,就挺到杯盘洒落一地的声音。
覃氏怕是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