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她这样更是不屑:“怎么才跪了几分钟就娇弱成这样?传出去还以为我这个老太婆欺负你了呢。”
“太后恕罪。不是臣女娇气,实在是昨天练个近十个时辰的仪态,脚上的伤还未痊愈,这才一时没跪稳。”
“哦?那她们俩怎么没事?”
“是臣女愚笨,学步行仪态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尤小姐的衣摆,让她摔了一跤,这才让尚仪生气,让女官好好教我。臣女所幸臣女不负所望,到底是学会了。”姜雪宁没有向太后直接告状,一段含糊不清的说辞也似在表明是尤月故意害她。
太后执掌后宫多年,哪里会听不出来?
“所以,你就怀恨在心要尤月死?”太后继续厉声呵斥。
“太后娘娘明察。”姜雪宁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磕了个头说道:“是长公主殿下与我说话时,尤月她故意用簪子在背后戳我,我一时吃痛没站稳,才在长公主面前失态惹恼了长公主。”
“大家都知道我家中还有一个顶优秀的长姐,我本想着让家父送我入宫伴读好让我多学点东西光耀门楣,我这伴读机会本就来之不易,惹恼了长公主我定是没法留下来,正伤心呢,她还故意在一旁笑出声。我气急了才……”姜雪宁这一番言辞可是情真意切可歌可泣,太后信没信不知道,沈玠是全信了,还懊恼自己之前对她多有误会。
“尤月,这一切可如姜姑娘所说这样?”太后看着尤月厉声问道。
“太后娘娘,她冤枉我,我根本没有用簪子扎她,只是不小心经过她身边撞了她一下罢了,而且长公主根……”
“太后娘娘,我后背还隐隐刺痛,是真是假,交一个宫女验一下臣女后背便知。”姜雪宁才不会让尤月把长公主对她的态度说出来,要不然她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了。
薛太后给一个宫女使了眼色,宫女带姜雪宁下去了。姜雪宁后背当然有伤,是她在仰止斋听到李公公说太后要见她们,情急之下自己拔了簪子扎的。至于尤月,现在怕是百口莫辩了。
尤月有点懵,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么突然好像变成是她的错她自己活该了?这反转的也太快了,她看向薛殊:“薛小姐、陈小姐,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有拿什么簪子扎她。”
薛殊没有说话,陈淑怡看薛殊没说话也没吭声。
沈玠倒是按耐不住又开了口:“尤姑娘何必忧心,若真是冤枉,等宫女验完回来不就知道了?你如此急着撇清倒是显得心虚了。”
尤月无言。
太后这回算看出来了,他儿子该是对那个姜姑娘有些意思,边上的薛殊似乎也察觉到了,抬眸看了沈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