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听着林尘的回答，她瞬间就昂首挺立，脸上的微笑也恢复如常。

“林尘，公平公正竞争罗浮将军之职，本座绝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偏见。”

林尘一愣，这小符玄怎么又在脑补。

“太卜大人。。我都说了，我以后摸摸鱼，过着闲散安逸，能够安然睡懒觉的生活就足够了。”

符玄一脸严谨认真的思索着。

“将军他现在也是如此，下棋睡觉，散步游玩于罗浮之中。你。。你所追求的很像将军。”

“啊？”

林尘抬起头眺望着远处的建木，有时候，这个符玄她的脑回路不比疯师尊差太多啊。

与其相比，此刻对着自己憨笑傻傻的素裳，好像还更加正常。

另一边，镜流来回打量着青雀，时不时还会握着青雀的手脚。

感受着镜流怼自己审查，青雀强颜欢笑着说道。

“剑首大人。。你。。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劲竭力弱，但剑骨不凡。瞻前顾后，却聪慧异常。凡如平均，然未来可期。”

“啊。。剑首大人，我。。我不太懂。”

镜流一手抓住青雀的细胳膊。

“三尺长剑，也合你身，但你从小就没有练过剑，如此年龄习剑定要勤加努力。若干之年，定能在剑道上取得成就。”

“剑。。剑首大人，我。。我不只是陪练吗，就是那种在一旁看着你和林尘练剑就好。

我对剑道一窍不通，对摸鱼之道却有一番造诣。”

镜流微微摇了摇头，眼罩瞬间消失，红色双眼直接凝视着青雀。

那种常年累月的杀气，还有身在魔阴身徘徊的魔气，不断萦绕。

“如果林尘练剑之时憧憬着你摸鱼的生活，自然而然会影响到他的剑道和剑势。

换句话说，要么你们一起练剑，要么你们一起摸鱼。”

“那。。那就一起摸鱼啊，剑首大人，强扭的瓜不甜，您老人家要因材施教啊。”

镜流冷冷一笑，戴上眼罩又摇了摇头。

“我的时间不多了。青雀，你文的天赋不弱于景元，武的未来更不输于素裳。”

“啊？！剑首大人。。你真的言过了，青雀一介摸鱼普通的卜者，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天赋啊。”

镜流缓缓松开青雀，语气非常低沉地对她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和林尘一样，不在乎身名利禄，更不在乎力量，也没有什么想守护的人和事物。

但你有没有想过，真到那一天你需要力量之时你又该怎么办。”

“剑首大人，青雀应该。。不会遇见那么一天吧。”

“假如，某人在你身前堕入魔阴或者血月入尘之刻，而你的力量却完全不够改变这一切，最终什么也做不到。”

镜流看向符玄和林尘。法眼无遗，却终有法散入魔之日；血月临空，亦终有入尘之夜。

青雀一愣，渐渐低下头，紧紧攥着手中的帝垣琼玉。

“如果当时我有足够的力量阻止她被杀死，阻止她被变成半龙的孽物。

那怕牺牲我的一切，生命，灵魂也好，堕入魔阴深渊也罢。我都愿意以此交换，换她一许安然，一许清风明月。”

见青雀久久不曾回答，镜流轻轻拍了拍青雀的肩膀。

“如果你想改变那既定的未来，明日辰时前往鳞渊境中。”

镜流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林尘和符玄走到青雀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