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总之“葛成之祸”暂时不用太着急了,兹秋后再审,拖过了年,怕说不定就成了明年的秋后……再审。
哈。
楚箫心里唱着歌儿,走出知府衙门。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胯下赤电宝马的鼻息声,似乎都欢快了一些。回到郡主府,中门楼堂里,姑娘们正在商议着,今日午膳吃什么。楚箫大步进来,一把抄起小哱依,夹在腋下,转了三圈,哱依手舞足蹈,咯咯咯咯地笑,水玉捂个嘴唇也笑:“把总爷,今日出门回来,定是得了高兴事,午膳想吃些什么?”
一群吃货,又叫了外卖。
等食盒的空闲,自然还是铺开跳棋。郡主挑战,楚箫欣然应约,两人落座,小人儿们纷纷围拢上前。
“楚箫,你怎么不按规矩来行棋?这跳棋不是隔一个子,才可以跳行的吗?”
“郡主莫要总是循规蹈矩,要有所创新,与时俱进,我现在下的是新跳法。只要对称,皆可行棋,但凡连排的三子,四子,五子,六子,都可以视作一子,看着对称,就可跳过,如此而已。”
“楚箫,你又发明新玩法?”
“对咯。”
“以前你没教过。”
“今日便教于你。”
“楚箫,为什么你每次教我们一种玩法,我们纯熟了,打败了你,你就又发明出一种古怪的新玩法,我们便又要落败。”
“胜败乃兵家常事,成功乃失败之母,不,失败乃成功之母。胜之成功与败之失败,其实等同,胜之乎败之也。胜无常胜,败无常败,胜中有败,败寓胜中,妙载妙载”。楚箫在跳棋盘上一通的“胡蹦乱跳”。
郡主眼花花,手忙脚乱:“楚箫,你……你,你又说吃口语,你不许说吃口语,你一说吃口语我就头晕”,郡主晕了,大败,姑娘们起哄:“吃鹅腿,吃鹅腿,吃鹅腿……。”
食盒送来了,收了跳棋。今日的食盒不是“讴歌酒楼”的,又换回到“醉风楼”了,郡主拿了筷子,轻轻的敲打自己的脑袋,却还在寻思刚才与楚箫的围棋战局。喜兰照例先拿些碗碟,挑了些饭菜,送入公主后厅房,不一会儿转回头,俯身在桌前,欣喜地对大家说:“公主也想学跳棋。”
好哇,这是好事,
公主是应该早些打开心扉。
还没过年,
公主才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