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向身侧之人,很认真地开口:“这也不是我作的。”
萧子衿顿时来了几分兴致,眼中盛满光彩。
“那姑娘能否告知在下,这两句是何人所作?”
人的气质总是由内而外,释慕槐看得出,这人一定满腹经纶。
他的脸上露出了尊崇与向往:“想必前辈定是如莲花般高洁的人。”
等他说完释慕槐便表示不赞同,语气听不出什么。
“谁说能写出这高洁的诗就一定会是高洁的人?”
她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不赞同他说的话。
萧子衿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姑娘的意思是?”
“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不可以文取人”
“并且二人早已仙逝,你这辈子见不着了。”她以为萧子衿会表露出惋惜之感。
没曾想后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疑惑不解。
少年的笑声清朗如月又如一泓清泉,眉眼弯弯的模样让人放下一切戒备,甚至可以治愈人的心灵。
她心中的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对他的态度也没由来的好上几分。
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笑什么?不觉得惋惜吗?”
萧子衿嘴角上扬依旧微笑着,态度恭谨徐徐道:“逝者已逝,固然惋惜,在下无力改变什么。”
“然生者如斯更当值得用心对待。姑娘心细如发,却又率真可爱,当真是性情中人。”
莫名被夸,释慕槐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从箫子衿的话中得之,此处名为芙蓉渠,位于岭南城郊。
“多年前一位富商格外喜欢莲花,让人种下了这满池莲藕,并在湖中央建立一处亭子,取名‘湖心亭’。”男子的声音听着让人神清气爽。
“只是后来富商迁离岭南,此处也就荒废下来。”
湖中的荷花荷叶每年别有一番景致,引得无数人前来观看。
两人谈到这处时,释慕槐微微一笑,箫子衿只当她是对这些感兴趣。
“此地的荷花不似其他地方,这里的花每年八九月才盛开。”
以为释慕槐是第一次来这儿,箫子衿耐心解释。
“人们都有一颗涉奇的心,过了应有的时节便显得与众不同,每逢花开那段时间,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释慕槐点点头,总结了一句:“大抵这就是物以稀为贵,原本平常的莲花也不再平常。”
箫子衿颔首表示赞同,接着又道:“尘世纷扰诸多不便,因此今日专门早点赶来。”
目光转向释慕槐,微微一笑:“没想到姑娘来得更早。”
“你来多久了?”这是释慕槐比较关心的事。
“具体时间不清楚,但子衿来时,见姑娘正在浅眠,遂不敢打扰。”
“早上天凉,姑娘出门应当多带件衣裳。”
说这话时箫子衿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臂,莞尔一笑。
释慕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抵知道他应当是折回去拿披风了。
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刚传送过来,没估计大致时间吧。
“还好,不觉得很冷。”
释慕槐对他的过分温和有点不适应,试着转移话题,二人就着荷花交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箫子衿对荷花喜爱非常且又见解独到,两人便有了许多共同话题。
直到后来他的下属找了过来,不得不离去。